“哀家老了,一场风寒竟断断续续拖了两三个月,不叫你们来侍疾一是你们要伺候皇帝,风寒是会过人的,若是你们也不安好,谁伺候皇帝。二是皇后和嘉妃有孕,不宜来回奔波侍疾,皇嗣为上。”太后说话不紧不慢,有上位者的威严,也有大家长的慈爱。
“前几日,听闻秀贵人有孕,哀家的病也好了,精神头也足了。”
被点名,秀贵人忙依礼上前,欢欣的再次行了叩拜大礼:“延禧宫秀贵人给太后请安,太后万福金安。”
“宫里的女人,如果没有子嗣傍身,将来难免晚景凄凉,你们都是如花的年纪,也该拿出十二分精神头好好打扮着点,”太后扫视了一圈,最后目光定在了嘉妃处,“嘉妃,你的打扮也忒素净了,哀家作为过来人,忍不住要啰嗦两句,孕期本就容易浮肿,若是不打扮着点,伺候圣驾的时候难免会有心无力。”
“是,臣妾多谢太后提点。”嘉妃感激道,转瞬情绪又低落了下去,“臣妾原就笨手笨脚伺候不好,皇上不嫌弃臣妾蒲柳之质罢了。”
太后和嘉妃聊上了,不叫起,秀贵人也不敢动,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逐渐开始惶恐。太后明明说有孕的消息让她精神头好了不少,为什么不叫自己起来。秀贵人一时间想不出个所以然。
她作为低位妃嫔,无召不得入慈宁宫请安,今日也是因着有孕,特意招她前来。
“傻话,你过来”太后说着把头上的一只赤金如意红宝簪拔了下来,“这是前些日子皇帝孝敬哀家的,款式年轻华丽,哀家看你戴正合适,改日好生打扮了,给皇帝瞧瞧。”
嘉妃赶忙上前半蹲着身子,方便太后给她插上簪子。
从苏梨末进入慈宁宫开始就努力做个合格的摆设,因此并未注意身边的人和事,直到此刻嘉妃上前,才注意到。
怪不得太后说她素净,只见嘉妃略施粉黛露出疲态,头上只戴了两朵绒花发饰,身上的宫装也是半新不旧素净款,虽然不失规矩,但也不是有孕且得宠的妃嫔该有的打扮。
苏梨末唇角勾了勾,收回了目光。嘉妃这是一计不成再生一计。在白月光娘娘那里没有讨到好处,来太后这里讨公道来了。
合宫都知道前些日子嘉妃因为百福锦被的事儿受了乾隆的冷落,又在长春宫吃了闭门羹,太后虽然病中不大见人,但是这后宫的风吹草动,哪点儿能逃过她的耳目。
“谢太后恩典,臣妾不胜欢喜。”嘉妃抬手摸了摸鬓边的簪子,略得意的回到位子坐了。
“起来吧。”太后脸上的笑渐去,沉声道,不怒自威。
“臣妾谢太后恩典。”听到叫起,秀贵人终于缓缓站了起来,顾不上膝盖的酸痛,直挺挺站好,不敢错了规矩。
“皇嗣重要,皇帝更重要。皇帝不仅是你一个人的皇帝,也是六宫妃嫔的皇帝,更是大清朝的皇帝。既然皇帝在你那里睡不安稳,也碍着你养胎了,往后两个月,你就好生养胎,不必侍寝了。”
太后的话虽然不严厉,但是话里的意思不明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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