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
黑暗中,祁宜年不受控制地说出这句话,孟洲听了大喜,眉飞色舞,问:“那我们先从哪里开始?”
祁宜年笑,虽然不知道他刚才为什么脱口而出“我愿意”三个字,但他想,是为了后面这句话服务,“我愿意,废了你!”
“嗷————”深更半夜里,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声响彻整栋公寓楼,其声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整栋大楼的小儿都开始夜啼。
半分钟后,孟洲眼里含着泪花,恢复了说话能力,他并着腿像一只海豹从祁宜年床上用上半身拖着下半身离开,接触地板时,孟洲终于忍不住心里的委屈,“不愿意就不愿意,”他吸了下鼻子,“为什么如此惨无人道,”孟洲愤恨,“你这样是会失去我的!”
祁宜年躺在床上没动,只侧头去看孟洲,一束月光里,后者正吃痛地趴着地板上,失去行走能力。
“你为什么半夜摸进我房里?”祁宜年的话语冰冷冷的,没有带一丝情绪。
孟洲先是有些心虚,但身体的疼痛很快转化为悲愤,“我来和你睡觉!那沙发太硌人了,是人睡的吗,豌豆公主都要被睡成扁豆了,”孟洲先声夺人,“我不是征求你的同意了吗?!”
说到这个,祁宜年“呵”了一声,“用什么征求的同意?”他凉凉扫向孟洲下半身,“用你17cm的作案工具吗?”
孟洲:“……嘤。”
祁宜年轻笑了一声,“18cm才是标配,你怎么好意思自己给自己镶金戴玉。”
孟洲:“?你不要看不起人,我这是自然长度,我还可以——”
后半句话没说出来,祁宜年把整个被子扔了下去罩住他的头,“快滚,听见你就烦。”
孟海豹拖着白色被子幽灵般的爬走了。
门咔嚓一声关上,祁宜年靠坐在床头,银白的月光从窗口一泻如瀑,他抬起自己的手,昏暗的亮度里手腕上青色的血管微微跳动,祁宜年一下下数着自己的心跳声,频率稳定,但他知道,在刚才,他的心跳有一瞬间是错乱的。
祁宜年闭上眼,不再继续想。
——
自孟洲上次爬过祁宜年的床后,他发现祁宜年这几天都躲着他,以至于他的积分积攒的格外困难。
祁宜年早上起床去洗漱,他看对方还在犯困犯迷糊,于是敢死队般英勇地上去想要偷个早安吻,祁宜年看他一眼,原地把牙膏怼进了他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