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不住的傲气,叫装逼,叫矫情。
而驾驭住这种气质的,就是真的自信了。
这种气势是骨子里的,不但是陈思那种从小高人一等的家庭出身,更多的是她本身的那种自信——她在某个方面的天赋是世界第一的,远远超过其他人,这种“天下第一”的感觉,能给人带来强大的信念支柱。
所以,李青两人先前走过来的时候,众人只是分开一条小道让他们通过,而陈思走过来的时候,所有人都不自觉的后退三步,让开了一条大路。
然后,她通行无阻的走到了场地中间,用眼角瞥了一眼新郎之后,找到李青,然后看向了挽着李青胳膊的手臂。
“呃……”于鱼看到个眼神,下意识的收起了手臂。而陈思的声音也传了出来,“听说,有人欺负我朋友?”
“你……又是谁?”新郎官看到陈思,吞了一口吐沫,把那刚才没吼出来的话,吞进了肚子里,人一旦服软,语气就会低八度,先前的阵仗他已经是坚持不住,现在情况更是急转直下,他么的直升机都开来了,还玩什么。
所以,想吼出来的话,到嘴边就瞬间变成了“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诚恳之言。
“我不管你们是谁,今天是我的婚礼,你们感觉这样做对吗?”新郎冲着李青问了一句,后者“呵”了一身,又看向陈思,陈思理都不理他,他无奈之下只能转头看向了于鱼,“你这样做真的好吗?”
“那你做的对?”于鱼看到新郎祈求和解的神色,没有一丝怜悯,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说:“呵,房贷房贷,我帮你还,临了走了还跟我计较什么先前你还的比我多。傍女人,斤斤计较,俩人私通几个月都不跟我说,我发现了还理直气壮?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
没有怜悯,没有心软,更多的是一种情绪上的发泄。这让李青知道,其实这个女人早就对新郎没感情了,有的,只是一种不服气,一种强烈需要排解的怨气。
所以,她一经找到宣泄口,就在那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大通,越说越激动,直到那男人感觉再也经受不住,大叫起来:“怎么着,我是不行,但就不能结婚了?谁规定的这些王法?啊?”
当着这么多亲朋好友的面,男人终于挺直了腰杆,“司仪,婚礼继续进行,你们有钱了不起?再有钱,今天就是天皇老子来了,我婚该结还得结吧?怎么着,这事儿你们还真能把着不让结啊?司仪,放音乐,继续我看他们能怎么地”
新郎话音刚落,正准备转身上台,外面忽然就响起了警笛的声音。
随后一个个公安于警从车上下来,而与此同时来的,前后脚还有纪委的人,新郎是个公务员,对这些有本能的畏惧,而当他再次抬头看去的时候,吓得差点尿了裤子——这次带队的,竟然是常务副市长。
市里顶尖的三把手,真可以说在这个社会系统之内,玩死他这种人如同捏死蚂蚁一般的人物。
那人下来之后就带着两队不同体系的队伍,公。安那边就走向了新娘:“据查悉,这间酒店涉嫌严重偷税漏税,你应该是法人代表吧,跟外面去警局一趟协助调查。”
官面上的一说之后,根本没有给新娘反驳的余地,人直接就拉走了。
而另一队纪委的人就更连官面上的话都没了,走向新郎,为首的摆了一下头,那公务员身份的新郎就自觉的跟着走了——不问话还能留你一条生路,如果问什么罪名?呵呵,中国是法治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