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当真苦思冥想,回忆着十来年前梁宫中有什么大事,一来时间久远,而来那时他们都还是孩子,哪会留意别国的什么事儿。一时还真没想出来。
魏梁冷笑一声:“什么都不知道,还想去找安澜公主?”
陈崇陪着笑:“这不是正在了解吗?”
“长公主待人和善,从不盛气凌人,有些人便失了分寸。当时有位宠妃徐氏,乃是皇长子生母,皇长子聪明伶俐,又长的乖巧可爱,已有不少人请立为太子。徐妃自恃受宠,又可能荣享太后之尊,便不把长公主放在眼里。且当年宫中物资匮乏,好东西又优先送往公主府,更引得她的不满,言谈间时有冒犯,只长公主不跟她一般计较。
有次皇后请了长公主喝茶,安澜公主便去了御花园游玩,无意中听到有人议论长公主,说的十分不堪。安澜公主年幼不知轻重,一气之下哭着跑去找长公主。偏当时除了皇后和长公主,还有不少妃嫔在场,陪着安澜的两名宫女便把听到的话复述了一遍,且直指那说话之人乃是徐妃宫中的。”
“好像没那么简单?”
“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两人不约而同问。
“事情便闹大了。徐妃打入冷宫,不久自尽,皇长子早早封王就蕃,徐妃的另一个女儿,失母失宠,虽有公主之名,过的比宫女都好不了多少。
经此一事,长公主更减少了外出,几乎可说是足不出户。安澜还是个孩子,如何受得了这圈禁一般的苦闷,性子益发顽劣,上树爬墙,下水摸鱼,越是不许的越是要尝试,让长公主十分头痛。直到慧云师太来访,二人便合计出一个办法。
慧云师太本是官宦人家,与长公主曾是旧识,家道中落,她又潜心向佛,便干脆出了家。师太猜想安澜公主孩子心性,这样拘在府中不如放出去,看看世间浮沉,见见民间疾苦,或许便懂事了。长公主给说动了,安澜公主一听可以出去,自然也愿意。所以便跟着师太走了。”
“这一走就到现在?”陈崇问。
魏梁点头:“是啊,现在都没回去。”
“长公主便这么放心,两个女人孤身上路,安吗?”
“这个不清楚,应该也会派人跟着保护吧,谁知道呢?”
两人沉思,魏梁的话,若是回去细打听,应该是能寻到痕迹的,不可能完是假,也不一定是真的。
“好了,说完了,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魏梁赶人。
“好,好,这就走。”两人站起来告辞,陈崇不忘拿起两块烤好的干粮:“多谢戚副将。”
二人回到自己的营地,却发现火堆上多了两只皮色刚刚发黄的兔子,大概刚烤了没多久,还没有味道散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