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府尹神色一凛“走吧,升堂!”
等他整装完毕,走到公堂之上,就见吴夫人批麻带孝站在下首,挽心却被压跪在堂下。
程府尹坐下,干咳一声,狠狠一拍惊堂木,惯例发问“堂下何人?”
“本夫人乃正一品诰命夫人。”吴夫人说。
这一品的诰命,是吴一义当上京卫营统领后给她挣来的,后来吴一义残废并被解职,皇上虽然弃用了吴一义,但到底是他的孙女婿,而且当时皇上重病,倒是没有多责怪。
吴一义既定不是犯错,而是因伤解职,也没有把她的诰命收回去。
程府尹点头“夫人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本夫人要告,葛兰郡主之婢挽心毒杀我儿。”吴夫人道。
程府尹脑子生痛“可有证据?”
吴夫人双眼立刻瞪红了“没有。”
“那……”程府尹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但我儿死得不明不白。”吴夫人道,“而昨天,突然传出此婢用奇毒想要杀害褚家小公子,便是连医正大人也查不出病因,若非偶然,褚家小公子早死了。”
“可是,搜不到证据也不能空口白牙地冤枉人。”程府尹道。
吴夫人却说“褚家小公子如何查出来的,那就如何查此案。”
“对对对。”外头的百姓不住地起哄。
程府尹却是眸色清明,点头“夫人说得对。但现在不止需要证据,还得验尸、多方证人证词等等,所以先关押疑犯,明日再审。退堂!”
吴夫人不能立刻活撕了凶手,心里不快,但也知道,此事急不来。
两名衙差走过来,把挽心压着离开。
“啊呀——”外面的百姓一阵阵失望和不愤,他们兴致冲冲地观看,哪里想到,好戏嘎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