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在荒漠挖沙的日子再持续一段时间也好,起码此处有让她暗生欢愉的人存在。

    那人是谁?

    司徒静不敢对外表露,因为神水宫素来禁止与外男往来。

    她从没见过比无花越更好看更有气质的人,世间怎么有如此美好的存在?唯一可惜的是,无花是一个和尚。

    “司徒施主。”

    无花没拿木铲,一手持灯,另一手带着木鱼与犍稚(敲木鱼的棍子),想寻一处偏僻的地方打坐。

    客栈太小,敲木鱼声势必影响他人。

    虽然已入夜天黑,但还没到正常入眠时间。原本搞出点动静也无妨,可是如今留在客栈的人,全都是日夜不分地在找百晓生,说不好谁就在补眠。

    依照妙僧在外的表现,应该为他人着想,而外出寻找合适坐禅处。

    当下,无花看到司徒静在发呆,没想到自己看中的荒僻之地已经有人先来一步。

    “啊!无花大师!”

    司徒静完全没注意到有人靠近,猛地听见背后传来唤名声,她蓦然一惊。

    那感觉,就是你在想一个人,刚刚好那个人就出现了。

    司徒静微微低头,忽然紧张地不敢直视来人,心跳的速度却更快了些。

    无花仿佛没有看出司徒静对他欲盖弥彰的特别情愫,哪怕近两年不少年轻姑娘以相仿的眼神看过他,他都能做到视而不见。

    只是,握着犍稚的手指紧了几分。

    “既然木铲断了,司徒施主不妨回客栈换一把。”

    无花说着就要转身,沙漠之大,他可以换一个地方打坐,总有地方没有人。

    谁也不能阻止他安安静静敲木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