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街角处划过一道莲花暗纹衣摆。宽阔的街道终于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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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动作极快地回了府,一人正在院中等待,闻声立马转头,没等这人开口,黑衣人便揭开面巾,“咚”的一声跪在地上。
“伯爷。”黑衣人摇头。
“什么?”程允怒然抬脚踹在他肩头,将人踹倒在地,“那么多人,带刀带箭,却连一个废物竖子都杀不了,我养你们这群废物是为了气死我、给我送终吗!”
黑衣人不敢不满,忙起身跪好,解释道:“那江砚祈同城外回来,身边还跟着一个人,我们本以为又是哪路的纨绔公子,未曾想却是个武艺奇高的年轻人!我们吃了亏,江砚祈身上还带着哨子,郡王府的人不好对付,我怕落下痕迹,只得撤了。伯爷,我——”
“够了!”程允不解气的又是一脚,“此次不成,我暂且饶你,若是下次还不成,你就不用回来了,自己伸脖子放人家刀下吧!”
黑衣人冷汗涟涟,忙应了。
程允拂袖,咬牙道:“江砚祈害死我儿,害得我丢了侯爵,在朝野间成了笑柄,我若不杀他,难消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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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恨得必须除之而后快的江砚祈挂着两行热泪、被郁临渊搀扶着入了易安院。
“少爷?出什么事了!”桑榆嗒嗒嗒跑过来,一把扶住他,吆喝道,“少爷哭了,给少爷热茶!”
“闭嘴吧!”江砚祈中气十足地给了他一锤,“你爷爷才哭了!”
“小的爷爷死了好多年了,他老要是突然哭了,小的就要吓得尿裤子了!”桑榆无辜地揉了揉脑袋,扶着无语凝噎的江砚祈进了房间。
甫一落座,江砚祈立马推开两人的手,粗鲁地抹了把脸,哀叹道:“爷爷的,脸都丢光了。”
郁临渊被用完就丢,闻言忍不住嘲讽:“在街上抱着我的腿哭爹喊娘的时候怎么不觉得没脸呢!何况小郡王在外人眼中本也没什么好看的脸面吧?”
哦?!桑榆看了眼江砚祈,又看了眼陌生的年轻俊朗的郁临渊,脑袋来回转了好几趟,心里还想着他家大少爷的名声,最后终于在心底发出:哦!
江砚祈在外面丢了脸,被迫演了回孙子,在屋里又被下了面子,当即气急败坏地把人踹出去,关门喝道:“滚!”
“滚就滚!”郁临渊冷哼着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