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了?”江砚祈无辜地看着他。

    “哎哟我的亲祖宗!”姚诠赶忙上前拦着头顶烧火的安王,将人转了个方向,又小声劝说了两句,扬声吩咐,“来人,请王爷去场上玩,别待在这儿吃土了!”

    “是。”候在场上的侍从连忙跑过来,恭敬地将一脸猪肝色的安王领走了。

    姚诠呼了口气,转身凑到江砚祈身边,笑呵呵地道:“瞧你,今儿怎么这么大火气?”

    “我看上的美人被人这么糟践,我能不气吗?”江砚祈瞥了他一眼,转身走到旁边的亭子里坐下,毫不顾忌周遭其他人,嘲讽道,“我看安王爷那嘴巴是真长错了人,好好一皇子,怎么就摊上张猪嘴?”

    “哎哎哎,过了啊!”姚诠打了他一下,“我表哥是堂堂王爷,放尊重点儿,不过你还真瞧上谁了?”

    江砚祈呵道:“安王爷聋,你他娘瞎,不愧是表兄弟,残得真均衡。我看上谁了?这场上还有谁被人踩在脚底下欺负?还有谁有那资格能被我看上?”

    周遭闻言一静,默契般地将耳朵放了过来。

    “啊?容王爷啊?”姚诠和周遭人的反应一样,他瞪了瞪眼,好半晌才道,“不是吧?真喜欢?”

    “也不能说喜欢,他一个带把的,爷喜欢他做什么?”江砚祈大马金刀地翘了个二郎腿,往后靠在石桌边上,不甚在意,“你要是能帮我找个比他更好看的,爷立马就看不上他了。”

    “害,你说话说清楚啊,我还以为你真他娘动了那心思,吓我一跳!”姚诠拍了拍心口,不客气地拆穿他,“那你不就是看上人家那张脸了、见色起意嘛!说得这么认真干什么?”

    江砚祈不服,狡辩道:“他的脸也是他的一部分,我看上他的脸,可不就是看上他了吗?”

    “成成成,随便您怎么说!”姚诠瞪了他一眼,笑嘻嘻地道,“好家伙,小郡王,您可真牛气,明明看上了人家,刚才还下那么重的手,这算什么?”

    “世子爷,这就是你不懂了。”旁边一人挤眉弄眼,“小郡王求而不得,心里火了呗!这美人不懂情趣,不知道服软,小郡王趁机让他喝杯罚酒,出出气嘛!”

    “就是就是,这拉下脸皮、温柔哄人的招数若是不行,那还不如粗暴些,直接要个痛快,让自己舒心!”

    “去你的,就你们懂!”江砚祈一脚踹过去,笑道,“还有爷动的是脚,不是手。”

    众人闻言哈哈大笑。

    “那你也不能下那么重的脚啊,都踢得吐血晕厥了,人家容王爷本就体弱,我每次见他,他都咳嗽,能受得住你这一脚吗?”姚诠撇撇嘴,“你也不怕人家记恨你。”

    江砚祈转着脚尖,无所谓地道:“他本来就不喜欢我,之前蜀国公主那事儿帮我作证,是因为人家是君子,说不定暗自在心里骂我纨绔,说我上不得台面呢,可我不在乎他记不记恨,我要是想看他,他就得摆着张脸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