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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氏怔怔看向宋如是,面露震惊之色,口中迟疑道:“庵堂门口的乱子……还有那莫名诬陷我的妇人……这一切莫不是都是你主使的?”
“夫人此时才醒过神来,未免太迟了。”宋如是笑容和煦。
“竟然是你!你为何要如此对我!”萧氏情绪激动,显然不愿相信。
“夫人既然有此一问,我也问上一声,夫人为何要如此对我?”宋如是反问道。
“我……我……我……不过是来看看你……”萧氏眼神飘忽,并不敢对上宋如是的目光。
“夫人手段不过如此,真是可笑至极。你满口胡言,我且问你,你自己相信口中所言吗?你口口声声说是来看我,可是咱们两人早就结下了死结,老死不相往来已是最好的结局。你如今收了那小娘子的好处,就不自量力的上门前来挑衅,你还当我好欺吗?”宋如是连连冷笑。
如今话既然说到了明处,萧氏默了片刻,语带急切道:“三娘究竟在哪里?”
萧氏面上肿胀未消,说话间便含含糊糊,让人听不清楚。她依旧穿着昨日那件绣着牡丹花的襦裙,头发凌乱,面容憔悴,哪里还有堂堂县丞夫人的模样。
这牢房长不过丈许,宽不过丈许,显得狭窄逼仄,里头墙上开着小小的窗户,不过三五窗棂,有一束阳光透过窗棂挤了进来,照在地上的草席上。
瞧不出本色的草席上铺着一团皱巴巴抹布一样的东西,阳光之下,墙角里头搁着一只恭桶,散发着阵阵恶臭。
宋如是轻轻掩上了口鼻,闷声说道:“三娘如今年岁尚小,倒也容易调教。”
“大娘这话什么意思?”萧氏不安道。
“夫人自然知晓斩草除根的道理。”宋如是凑近萧氏,幽幽说道。
萧氏伸手想要抓住宋如是,宋如是悄然退后一步,萧氏抓着门框,高声哀嚎道:“三娘年岁尚小,大娘你怎能如此对待三娘!”
“夫人当年可并没有因为阿如年纪小的缘故,就放过阿如呢。”宋如是轻笑一声,看着萧氏残忍说道:“我原本不欲理会你,谁知你竟不怕死的找上门来,如此夫人就莫要怪我了!”
“大娘……一切都是我的错……只求你放了三娘……”萧氏此时此刻才害怕起来,她霍然跪倒在地,带着哭腔哀求道:“大娘……母亲求你了……你就高抬贵手放过三娘吧……”
宋如是俯视萧氏,“夫人跋山涉水而来,实在辛苦。阿如就不打扰夫人安歇了,待过些日子得了闲阿如再来看夫人。至于三娘那边,夫人尽管放心,不过月余的功夫,我定然让她忘记自己的母亲究竟是谁!”
萧氏眼看宋如是要走,心中慌乱,口中急声说道:“大娘休走!我还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