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不动心,她便永远可以赢得别人的心,哪怕对手是阿修罗王。

    月色照在濡湿的浓睫上,少女唇间不自觉,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为了欺骗别人,她需要先欺骗自己,“我,喜,欢,你。”

    梦境在一片瑰丽的色彩中水墨般晕开,最后只在郑拂脑海里留下一个模糊的轮廓,等她醒过来,一切都好像根本没存在过,突然消失在了脑海中,只剩下满脑子的混沌。

    她撑着昏沉沉的额角起身,却发现那一堆衣服还有零嘴都打包地整整齐齐,同雪色锦囊一起,就摆在她旁边。

    她顿时纳闷,奇怪?是红珠给自己整理的吗?

    恰好准备好的东西放入锦囊中,帘幕忽然被拂开,帘幕那头的谢伽罗水润的眸子睨着她,眼神逐渐游移,谢欢欢朝她微微露出个笑意,裴行止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满室明媚的光照了一地,一切都像一个完美的梦境。

    “师妹,起来了,我们准备启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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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郑拂连忙捉起了雪色锦囊,朝着他们飞奔而去,身上的薄罗衫背着光扬起,像一对翩跹的翅膀,她笑吟吟道:“我马上就来。”

    ……

    马车一骑绝尘而去,行驶了几天,逐渐驶入了幽暗的树林,日色逐渐昏黄,就这么一趟的舟车劳顿,郑拂已经没了刚出去游历的兴奋,她有些恹恹地靠在马车壁上小憩。

    夭寿!她真的好虚啊。

    四肢发软,头昏脑胀,该不会是晕车吧?

    裴行止见她这副脱水鱼儿一般的模样,担忧地将手贴在她额上,探知着体温,“师妹,你没事吧?看你出了好多汗。”

    听到声音,谢伽罗警惕地回瞥了一眼,目光又淡淡地停在了马车外面,驾车的纸片人正在轻声哼着小曲,这纸片人是裴行止用鲜血点化的。

    可真是,同他一样聒噪。

    手指无意识地摁在窗框的倒刺上,顿时沁出一粒血来。

    被裴行止触碰,郑拂顿时像被烫到一样,赶忙避开了他的手,身子不动声色地移开一点,“没……没事,我就是,有点热。”

    见谢欢欢没有什么表示,她瞬间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