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简然没少跟顾南景约会,那个时候的她是幸福而又甜蜜的,而如今简然的心里却只有一种感觉——恶心!她一点都不想再见到这个男人,但又不得不来见他,简然又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上楼后,顾南景对她招了招手“然然,我在这里。”以前简然很喜欢这个男人用这样的语气叫自己的名字,而如今……简然摇了摇头,不愿意再去想过去那些令人心塞的事情,走到他的对方坐下。她坐下后下意识瞟了一眼顾南景的额头,见还包扎着纱布,也不知道伤口怎么样了?顾南景笑了笑“然然,你在关心我。”简然不否认是在关心他的伤口,只是因为这个伤是她造成的,她并不想因为一个不值得的男人惹上人命官司。简然望着他,再也找不到昨日那种心痛的感觉,心境出乎意料地平静,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她沉默,顾南景不以为意,招手让服务人员上了一杯咖啡,他说“这是你喜欢的拿铁口味的。”简然平静地说道“顾少,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没有时间跟你在这里瞎耗。”以前总是熬夜画设计图纸,困了就喝咖啡,很长一段时间简然离开了咖啡就不行,不过后来她戒掉了,除非困得不行时,一般是不碰的。三年的时间,许多人和许多事都在改,她简然自然也不例外,但是她却并不想开口解释,因为已经没有必要了。顾南景又说“然然,先喝杯咖啡,我们慢慢谈。”简然抿了抿唇,说“顾少,既然你约我来,那我们就把话说清楚。请你以后别……”“然然!”顾南景不想听到她拒绝的话,打断她说道,“这次来江北找你,我是真心的。我希望你能静下心来,听我好好跟你说说。”“说吧。”简然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她就听听看他还有脸说出什么样的话。顾南景伸手去握她的手,还没有碰到,简然立即把手收了回来,冷漠地瞟了他一眼。顾南景伸出的手落了空,悻悻收回,这才正色道“然然,跟我回去吧。我们重新开始。”“呵……”简然只觉得听了世界上最荒唐的笑话,这种话顾南景也真有脸说得出口。他是觉得她简然跟他一样不要脸,生过那些事情还可以当着什么都没有生?“服务员,请给我一杯热牛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低沉性感的声音,让简然的身子微微一震,或许顾南景和别人都没有注意到这道声音,但是简然知道是秦越。她来的时候还没有看到他,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坐在她身后多久了?他又听到了多少她和顾南景的谈话?一瞬间,简然的脑袋都懵了,眼前的顾南景说了什么,她根本就听不到,满脑子都在想秦越会怎么看她。她下意识握紧了拳头,紧咬唇瓣,紧张得脸色都微微白。顾南景见简然神色有异,以为是自己的话说动了她,既而又说“然然,你要相信我,我对你的心从来都没有改变过。”简然没反应,顾南景继续深情款款地说道“然然,只要你愿意跟我回去,我保证顾太太的位置是你的。”“秦太太,这杯牛奶让秦先生让我送过来的。”许惠仪端来一杯牛奶递给简然,笑了笑,“秦先生还有点事情要谈,让我过来跟你说一声,请你等他一会儿。”“谢谢!”简然明白,这是秦越在帮她解围。“那我先走了,有事你叫我。”许惠仪打过招呼,笑着退开。简然抿了抿唇,回头望去,见一身银灰色西服的秦越正在和刘庸谈论什么,看到她看过去,他也看向她,浅笑着对她轻轻点头示意了一下。简然也对他点点头,内心突然就平静下来,刚刚还顶在头顶的阴霾眨眼就不见了,她轻轻松开拳头,脸色也逐步恢复正常。她再回头看向顾南景,见他的脸色变得阴沉,再听得他冷冷说道“你结婚了?”以前,简然还觉得顾南景长得不错的,可是刚刚和秦越这么一对比,不论是长相、气质还是为人处事的态度,顾南景差的不是一分半点。这一刻,简然很想感谢顾南景,感谢他当年的不娶之恩,她才会在三年后遇到秦越这样优秀的男人。秦越一个小小的举动,简然内心说不出的安心,说话也有了底气“顾少,正如你听到的,我已经结婚了,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顾南景抬目看向前方的秦越,然而对方却只顾着谈事情,根本就没有理会他的目光。顾南景不愿意相信简然已经结婚了,在他的心里,简然一定还是爱着他的。简然可能还在怪他曾经做过的错事,可是他相信只要自己再努力一把,一定能够挽回她的心。却是万万没有想到,简然竟然说她已经结婚了。“然然,你以为随便从大街上随便拉个人来演戏,我就会相信你说的?”顾南景断然不愿意相信简然是真的结婚了。简然说“我没有必要跟你解释,信不信由你,你只要记得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简然,你怎么敢?”顾南景咬着牙说出几个字来,脸色是从未有过的阴鸷骇人。简然说“顾南景,我结婚是我的自由。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这番话,别忘记了你当初做的事情有多么令人恶心。”难道在他做出那么令人恶心的事情之后,她简然还得对他恋恋不忘,嫁人还得经过他的允许?她简然从来都不是那么傻的女人,不会傻到去为不值得等候的人等候一辈子。顾南景怒沉着脸,咬着牙阴森森地说道“然然,我给过你机会的,是你不懂得珍惜。今后不论生什么事情,那都是你自找的。”简然瞅着他,压低了声音说道“顾南景,你还要是个男人,你有什么事情就冲我来,你要是敢伤他,我绝对不会放过你。”顾南景眉头一挑,无比嚣张狂傲地说道“敢动本少爷的女人,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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