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阙抽搐着喷了许久,直到彻底脱力、软软地躺倒在床上,理智才终于回归大脑,渐渐意识到自己刚刚经历的是什么。

    他碰了碰已经软下去的阴茎,怀疑自己是不是病了,疯病,愈来愈荒淫的那种。

    闵无依喉结滑动,意犹未尽地舔了舔指尖,趴到林阙耳边说:

    “师父,真多啊,又浓又骚。”

    林阙闻言,失焦的双眸抖了抖,猛地抓起手边的枕头,用力砸向闵无依。

    闵无依单手拦下了毫无杀伤力的棉絮炸弹,眷恋地望着林阙。他脸上的潮红未退,眼眶红润得像刚刚哭过,俨然是一头战败的小兽,愤怒地瞪着愚弄自己的对手,却也只能干瞪着。

    “骗子,你又骗我!作践为师好玩吗?”

    闵无依道:“怎么是作践?师父,我爱你敬你还来不及!”

    “胡说!”林阙斥道:“有这样敬重人的吗?你分明就是蓄意作弄!……你这……淫……逆……你这混账东西!”

    林阙怒极攻心,舌头都打起结来,最终只是翻了个身,留给闵无依一个沉默的后背。

    他气闵无依,更气自己。因为他察觉自己似乎并非全然抗拒闵无依的胡作非为,反而在逐步习惯与对方的亲近,甚至渐渐生出一丝欢喜。

    他内心欢喜,而他的身体似乎比他内心更欢喜。

    他欢喜和自己徒弟乱伦?这太可怕了……太荒唐了……为长不尊的淫棍,是该下无间地狱的!

    不能这样下去了……绝不可以!

    闵无依并不知道林阙心里的百转千回,只道是他害羞难当,本想继续哄慰一番,突然院中传来一个清脆的呼声:“闵大哥、林公子?”

    是萧怜伊。

    ——虽说萧怜伊承袭了母亲的某些臭毛病,但胡百霞却并不像自己女儿那么莽撞无知。昨夜,胡百霞派出密探仔细调查了闵、林二人的身份,已然得知闵无依在北地是个帮派二堂主,算是初出茅庐、小有名声,但林无双却名不见经传。

    胡百霞在宴会上观察过林无双,此人生了一张好皮囊,内里却是一包糠,全无内功根基,恐怕与她的宝贝闺女都过不了三招,想来此人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于是也就默许了萧怜伊与林、闵二人的交往。

    ——萧怜伊见两间客房皆房门紧闭,她虽跋扈,但对心悦之人还是守礼的,没去破门,而是立在院中又喊了一声:“闵大哥?你们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