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贺抬手看了眼表,距离出发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他起身嘱咐沈元筠一句让他自己梳梳头,把给他准备好的小皮鞋扔在了门口,自己下楼也准备收拾收拾去换正装。
听到苏贺离开的一声房门咔哒声,沈元筠等着男人的脚步走远才敢动身,鞋也没穿直接光着脚走到了卫生间,对着镜子里面穿着正装的自己转着圈照了好久,觉得自己身上那柔软的布料都是不真实的。
半年了好久没有正儿八经的衣服穿,从刚被俘虏就被撕坏的衣服,到那条里面带着震动电击棒的内裤,再到当着男人的面烧掉的所有病号服,沈元筠就连穿一件普普通通的衣服都能表现出在男人面前真实好几倍的开心,哪怕只是让他穿那么一小会儿就脱掉。
苏栩的睡觉环境要求的是安静到极致,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就睡不着,自己那会儿刚回屋闭上眼,就听到楼上的两个人在叽叽歪歪,不知道苏贺是不是故意的,楼上那么多间客房不用,把这个叫沈元筠的人安排在自己房间的正上面。
辗转反侧了好一阵也睡不着,听着上面的动静越来越大,烦得他把枕头砸向地面才发现窗户没关,烦躁的从床上站起来,踩着拖鞋一边揉着头发,一边打着哈气的去关窗户,临到窗边,那声音就越来越清晰。
自己老子的声音没听几句,只能听见几声骚货的叫骂,最后随之迎来的就是一句句隐隐约约的喘息。“真是吐了。”他当时看着小男孩儿就不对劲,被苏贺带回来,胸那么大长得也好看,无疑印证了小情人的猜测。
以前苏贺没少往家里面带来过男婊,苏栩没兴趣也不馋和,现在本来也只有他的脑子在上面做爱,把自己吵得睡不着的烦躁,却在临关窗户之际,听见那男孩儿用小猫似的喘声娇嗔着:“我是骚母狗,母狗生来,嗯嗯……啊啊啊……生来就是被主人操的。”
“操。”沈元筠一句叫骚声被贴在窗边上的苏栩听得一清二楚,让苏栩整个直接愣在了原地,由于窗户还是没关上,紧接着激烈的叫床声就传入他的耳朵。
十七岁的男生也正是青春荷尔蒙最旺盛的时候,沈元筠一直在上面“母狗”“主人”的浪叫着,让苏栩一瞬间也血脉偾张,低头一看自己胯下那玩意儿已然立了起来……
苏贺在离开沈元筠的房间后,本打算先去叫醒苏栩再去换正装,刚推开门就看到对方已经醒了,光着个屁股在房间里四处的寻找,像是在找内裤,看到苏贺毫无征兆地就推开门,一时间又羞又急得瞪红了眼,“你不知道敲门啊!”说着,一脚把门给踹上,把苏贺挤到外面。
“反正敲门吵醒了你,高低还得被你骂一句。”苏贺无所谓的又打开房门,一脸无奈进退两难地耸了耸肩,看着苏栩都没空搭理他,翻箱倒柜地找了半天东西,“你不会只有那一条内裤吧,穿几天了都,刚才那条呢?”
“能有几天,就两天。谁跟你一样一条内裤穿入土。”苏栩嘟囔着,避重就轻地避开话题,怎么可能就只有一条内裤,刚才刚见沈元筠的时候身上不还穿着,只是睡着睡着觉,听楼上吵吵嚷嚷的,除了那娇喘还有什么坏了不坏了的,让他从被吵醒的气愤逐渐演变成了越听越兴奋,随即自己撸了一炮,就不知道随手把内裤扔哪儿了。
看着便宜儿子翻箱倒柜的收拾出那么一堆名牌衣服鞋,令苏贺咋舌,看着都在心疼自己的钱,抬眼接着看手表,无奈地帮着他一起找,“关键时刻掉链子。”刚走两步就看见他扔在床底了内裤的一角,“是你眼瞎还是内裤长腿了?”说着把那条黑裤衩捡了出来,看着上面带着点还没消下去的湿痕,内心啧啧两声,装没看见扔给了苏栩。
结果好巧不巧扔到了苏栩的头上。“哎呦……”苏贺差点没笑出声,看着男孩儿一副糗样又像马上就发作的样子,紧接着就看见苏栩把内裤扯下来,冲上前就要揪自己的衣领,立刻劝到,“收敛点啊,你还打不过我。”
要不是真打不过他,苏栩早就一拳打过去了,“死变态,我迟早能弄死你。”男孩儿斜瞪了苏贺一眼,往后退了两步,忍气吞声地整理着内裤,正准备穿上又听到苏贺的挑衅,“你弄不死我,我有你周叔护着呢。”说着,还揉了揉苏栩正好低头穿内裤的头。
“苏贺!你他妈有病是不是!”威胁他就算了,还揉他头发,让苏栩忍不住地犯恶心,他老子是个大变态他一早就知道,刚开始的时候他都担心,这个老变态会不会对自己下手。
“好了,你快点儿。”苏贺又似着急地看了看手表,把衣柜里八百年不动一次的正装帮苏栩找出来,又补上一句,“周沉今晚也会来。”
“操。”苏栩咒骂一句,是……他爹是没对他动手,倒是找了他身边的一条狗过来教育他,苏栩可以不怕苏贺,毕竟两个人互相看不顺眼,苏贺又一直惯他,最后儿子都要成别人儿子了。
他们这父子关系看上去更像从小一起打到大的兄弟,苏贺也是在很年轻的时候就有了苏栩这个儿子,自己当兵上战场每次都没想着能活着回来,就当没有这个孩子,孩子也没有他这个爹,所以从小就缺少沟通和父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