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我糊涂啊!”吴有为绝望地叫道。
“你本来就是个糊涂蛋!”丛睿摇了摇头,突然觉得很没有意思,这个吴有为太无耻了,再跟他纠缠也没有意思,于是打了个电话给保卫科,将人弄了出去。
不过,吴有为的丑陋表现,已经被很多体改委的人看到,并迅速在西北省的官场传开,包括丛睿说过的那些的话,吴有为的名声算是彻底臭了。
虽然他的名声本来就不好,放在平时或许也没有什么,可是在石油产业体制改革座谈会上,一名厅级、一名副厅级、三名正处级干部被当场处理和调整的情况下,吴有为成为另一个“大出风头”的人,天河市有关方面立刻就紧张起来,在省里还没有表示的情况下,“主动”对吴有为的工作进行了调整,将吴有为弄到了市扶贫办担任副处级的调研员。
受此风**及的还有好几个人,不过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
吴有为被赶走以后,包飞扬抓紧时间在下班前召集能改办的几个人开了个短会,丛睿、邵颖、尚晓红的情绪都很兴奋,丛睿笑嘻嘻地说道:“主任,那个吴有为我让人扔出去了,什么玩意儿!”
包飞扬笑了笑:“行了,那种人我们就不要理会了,今天的事情大家也都看到了,省里对石油产业的体制改革非常重视,为了推进这项工作,甚至不惜采用了非常规的手段,这对我们来说,既是助力、是动力,同时也是压力。”
包飞扬说道:“省里对这项工作非常重视,而且将这项工作交给我们来完成,那我们就必须要做到最好,所以从现在开始,大家都必须将这项工作高度重视起来,今后这一段时间,我们最主要的工作,也就是石油产业的体制改革,或者更具体地来说,就是临黄和北河几家企业的整合。”
说到工作,丛睿等人马上认真起来,丛睿脸色严肃地点了点头道:“是啊,虽然吴有为等人比较可恶,不过下午开会的时候,他们提出来的大部分问题确实都是我们需要面对,要想将这项工作了,并不容易。虽然郭广大他们被处理或者被调离,起到了杀鸡儆猴的作用,但也可以说从一开始我们就和临黄和北河的石油人站在了对立面上,如何处理好彼此之间的关系,让工作得到顺利推进,这可是一个大问题。”
邵颖和尚晓红也点了点头,拿掉了郭广大等人,对于他们开展工作是有利的,但同时也会有一些负面影响。
包飞扬说道:“有困难,是肯定的。但是有省委省政府的支持,我们不需要担心其他事情,只要想办法将事情做好,那就可以了。大家回去以后,先思考一下接下来的工作要怎么做,明天我们再具体讨论,后天我向省委汇报以后,我们就去临黄。”
晚上,包飞扬驱车来到柳浪人家,除了涂小明、海文耀,他发现煤炭厅的厅长卢胜利也在,两位厅官都已经到了,就等包飞扬这个副主任。
想当初,包飞扬刚到能改办,要去电力厅、煤炭厅和石油化学工业厅了解情况,连一个科长都很难见到,现在石油化学工业厅的吴旗锐被弄到扶贫办,海文耀和卢胜利马上就做出了不同的反应。
虽然他们并不一定会认为省委可能像调动吴旗锐一样,将他们调动到一个冷衙门去坐冷板凳,但是通过这件事情,也可以看到包飞扬的能量,以及省委的态度,特别是后者非常关键。就算电力系统的**性比较强,可是也不能忽视地方政府的意志,如果没有地方政府的配合,电力部门的工作显然也没有办法做好。
当然,仅仅是这样的话,还不足以让海文耀和卢胜利表现得如此迫切,特别是海文耀拥有燕京的背景。也正是因为他有燕京的关系,在他的刻意关注下面,最近才听说了一些有关包飞扬和赵家关系的传闻,这才是他借机要修复和包飞扬关系的真正原因。
“海厅长、卢厅长,我来晚了,让你们久等了,抱歉,实在是抱歉。”包飞扬连忙上前跟大家打招呼。
海文耀笑了笑道:“不晚不晚,我们也是刚到,包主任下午一定很忙吧?”
包飞扬闻弦歌而知雅意,他笑着说道:“那倒是,电话不断,还有人直接跑到办公室,其实我并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吧?工作上有些不同的意见,很正常,过去也就过去了。”
“对,过去的也就过去。”海文耀笑着拉住包飞扬的手臂,这位向来给人感觉很孤傲的燕京空降派,现在表现得没有一点架子,这让旁边的卢胜利感觉非常怪异,虽然他们是来缓和与包飞扬的关系,可是以他们的身份级别,似乎也不用将姿态放得如此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