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高估了现在年轻人的节操。这种对峙的严肃时刻,他竟然装睡??
父母鬼本来在盯着地板上晃动的彩色光斑。江夏趴倒以后,鬼们一惊,担心贝尔摩德趁机下手,抱得更紧了。
贝尔摩德盯着江夏的发旋,攥了攥手里的毒胶囊,嘴里尖锐的虎牙也轻轻摩擦了几下,最终还是找不出对抗这种终极大招的有效方式,心情不爽地站起身,打算离开。
不过她忽然发现,随着她拎起座位上的包,附近桌上两位体型丰腴的富太太隐晦地看向了这边。
根据她们身体朝向的变动,和其他一些细微的小动作,贝尔摩德瞬间意识到,只要她现在一走,那两个人马上就会挪过来。
贝尔摩德:“……”
她站在原地,看了看江夏,又看了看富婆,一时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纠结。
……
十五分钟后。
贝尔摩德半扶半抱着把江夏带到附近的酒店,面色不虞地看向前台:“没有预约,双人房。”
……把乌佐从酒吧带走,倒不是担心他被拐走做奇怪的事,主要是怕这人胡言乱语透露组织的情报,给她和组织引来麻烦。
而且一路过来,贝尔摩德隐约想通了,感觉自己其实并没有被愚弄——对一个不常喝酒的人来说,今天灌下去的量,足够让乌佐呈现出现在这种不省人事的状态。
就算他一开始趴倒是为了逃避话题,那之后,估计也是真的迅速睡着了。把他带走这个决定,其实颇为明智。
两人在前台古怪的眼神中进入电梯。
找到房间以后,贝尔摩德刷开房门,把江夏往床上一丢,顺手拉起被子盖住。
盖完,感觉不应当对乌佐这种人如此体贴,又一扬手把已经盖好的被子掀掉。
这个过程中,贝尔摩德无意间看到了江夏口袋里的手机凸痕,目光一顿。
……把人骗进酒吧里的时候,她想的其实是套完情报就杀人。
但现在,如果不把“杀乌佐”当做一切行动的前提,那乌佐其实完全还能用来做点别的事,否则都辛辛苦苦把人搬进了酒店,就这么离开,也太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