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回了薄公馆。
薄聿珩接了个电话,一边讲一边走上二楼,关上房门。
应如愿独自在客厅沙发坐了会儿,还是忍不住跟上去。
她左右看了看,确认没有人看到,才敲了敲他的房门。
但里面没有回应。
站了几秒,应如愿直接转动门把。
天已经黑了,房间内却没有开灯。
随着门被打开,走廊的光亮跑进去,应如愿反手关上门,光线再次被驱逐出去。
房间安安静静,就好像没有人存在。
应如愿也没有开灯,摸黑往里走去。
眼睛无法在黑暗中认路,膝盖撞到床脚,她“哎”了一声。
她想起有手机,用手机屏幕的淡淡荧光照路,再抬起头,终于看到,落地窗外的露台,那个坐在藤椅上的男人。
花园里的路灯分了一些光亮洒在他身上。
他成了此时此刻,应如愿唯一能看清的存在。
他坐姿慵懒随意,双腿自然敞开着,肘搭着扶手,指间一点火光,青白的烟雾袅袅。
应如愿很久没有看到他抽烟。
她慢慢走过去,看得更清楚。
他脱掉了西装外套,只剩下衬衫与马甲,手臂箍着袖箍,宝蓝色表盘的手表从衬袖中露出来,持烟的手背青筋明显。
这一刻,他身上有很浓的雄性荷尔蒙气息,以及一种……躁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