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愿当然想得通这些弯弯绕绕。
她身心俱震,第一次在薄家敢抬起头去看薄聿珩。
他这一场还高明在,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公开站她。
表面看,他只是信任从小跟着自己的秘书叶言,信叶言不会骗他,而他跟她,在这件事里,没有直接关系,旁人自然也不会觉得他这个行为是在护着她。
所以不会给她招来薄家人的怀疑。
她是安全的。
应如愿仔细回想,一直以来,薄聿珩行事肆意,从不避讳对她好,总让她胆战心惊,但其实,从来没有真的给她惹来祸患。
他不是没有分寸。
薄聿珩看的是还是二夫人:“既然没别的意思,那二夫人就是承认冤枉了如愿,薄祈震的事,跟她没有关系?”
二夫人不敢不承认,她几乎咬碎牙齿:“……是,一切都是祈震咎由自取。”
不然呢?继续质疑叶言作伪证吗?她就算着急儿子,也没有失去理智到这个地步。
她别无他法地跪在了地上,“但是聿珩,祈震从小娇生惯养,没吃过苦受过罪,你把他发配到非洲,他……”
薄聿珩:“就是因为没吃过苦受过罪,才让他越来越肆无忌惮无法无天,二夫人,他也该长教训了。”
这件事,没得商量。
二夫人知道的,薄聿珩判的刑,什么时候更改过?她脱力地摔坐在地上。
薄聿珩抬起手,扬了两指,示意薄向织把二夫人扶上楼。
他问薄老爷子:“爷爷还有什么要问?”
薄老爷子看着应如愿,应如愿谦卑地垂着眼睫,他握住拐杖,叹息:“没有了,就这样吧。”
很晚了,他也累了,起身准备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