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氏见田氏不理人,又转向烧火的宗义,结果宗义闭着眼装睡,只有任小美眨巴着眼睛看着她。

    等舒氏离开后,田氏忍不住笑出了声,宗义嘴角含笑,拨了拨灶膛里面的柴火。

    只有任小美一无所知,伸出小手在灶膛前面晃了晃。

    没一会,竹篾匠扛着竹床过来了,跟在后面的不止有吴氏,还有挑着柴火的段一刀。

    段一刀把柴火放下后,同吴氏道,“柴火够用一段时间,用完了你们自己想办法。”

    吴氏忙应好,段一刀把事办完后,转向就走,后面的竹篾匠大喊了一声,让他等一下。

    付氏忙跑到竹篾匠面前问道,“老竹头,能不能再送2张床过来。”

    要不是吴氏一个女人,这冻天雪地的,谁乐意跑这么远。

    “200文一张,让你们家男人去扛。”竹叶青说完走了。

    自家之前的屋子已经塌了,别说回去搬床,就是想拆块门板都不成,不然付氏也不愿意花这银子。

    只能进屋同任老头商量,老头子坐在草席上,包着被褥骂道,“谁让你们来的,但凡听我的留在学堂,至于还要自己花钱找罪受吗?”

    “那你到底去不去?”

    付氏怒道,“要不是你磨磨唧唧的,那个带床的屋子会被别人抢先吗?在学堂住了两天还真把那里当自己家了,要是没床,今天晚上全家睡地上好了,要死要活随便你!”

    说完付氏气冲冲地出了门

    任老头,“……”他才说了一句。

    等任大海回来后,任老头喊上他一起,父子俩缩头缩脑地出门了。

    田氏这里有了两张床,之前家里的铺盖全都带上了,铺两张床绰绰有余,晚上喝了粥,打盆热水擦了擦脸,田氏跟吴氏一床,宗义跟宗白一床,每床一个暖水袋,疲惫了一天,四人很快睡着。

    相比之下,任家人就麻烦多了,竹床虽宽,可6个人挤两张竹床,晚上睡得连翻身都不方便,任老头又是骂骂咧咧地一整晚。

    原本15开学,延到了20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