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向下一摸,下面竟铺了好几层柔软的细棉布与棉花。
因娘家无人来送而感到冰冷的心,在这一刻渐渐回暖,程月娥挑开车帘,感激道:“云岚,多谢你。”
“一家人客气什么。”卫云岚微微弯起嘴角,“大嫂,你安心坐着,我去把嘉言喊来。”
她快走几步,追上跟在卫明煊身旁的小嘉言,指了指后头的骡车。
才刚到卫明煊腰间的小人,却挺起腰板摇晃脑袋:“姑姑,我和小叔一样,是男子汉大丈夫,要自己走路!”
“姑姑,你和祖母去坐车吧,嘉言不坐!”
“嘉言真是小男子汉。”卫云岚揉着嘉言的脑袋,夸赞一句。
如今这样的境况,家中小辈能将体魄锻炼得强健一些,是好事情。
车厢里还能坐下一人,剩下的她没再多劝,所幸谁走累了,谁便坐上去轮流着歇息一阵。
队伍向北行进。
巍峨的城墙在他们背后越来越小,最后终于融进夜色,再也无法看到。
…
就在这时,城中晋阳侯府。
喜宴结束,晋阳侯与秦氏亲自送走宾客,正因方才众人离开时异样的神色感到心力交瘁,就见两名管事嬷嬷急匆匆地跑进来。
“侯爷,侯夫人,不好了!”
晋阳侯与秦氏刚松下去的那一口气瞬间又提上来。
今儿个不是宜嫁娶的黄道吉日吗,怎的意外接连不断?
幸好宾客此时已经离开,不然没的让人看那么多笑话!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