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山野连忙接过信笺,颤着手字字斟酌。
“夫君安好?”
“知知如今位于大鲁皇城中,饮食照旧,身体安康。”
“只是久不见君,心中郁结,相思不可医。”
“唯念夫君与父汗早日踏破大鲁皇城,解我高墙之困。”
颜安知没有落款,只是在一旁画了两个小人,一人在城墙上眺望远方,一人身披战甲冲锋陷阵。
不过薄薄一张纸,其中蕴含的份量却很沉重。
齐山野看着纸上画着的两个小人儿,加上颜安知告知的身体安康,心里头才算是安定下来。
天知道他恨不得早日斩杀了齐彦闵那个逆侄,然后赶紧去找自家夫人。
但谁也没能想到,齐彦闵竟然联合大鲁长年埋伏在大齐的内线意图控制宫城,举兵谋反吧?
皇兄刚让人将这个消息递给他的时候,他都不敢相信。
现如今得了知知的消息,当务之急是赶紧将人接回自己身边,至于齐彦闵,留着给皇兄自己解决吧。
他们父子俩的事情自当由他们父子自己解决。
……
昏暗的天牢中,太子衣衫褴褛的坐在一个角落处,面前的饭菜几乎没有动过。
他还穿着象征太子的服制,只是整个人颓然的气息难以掩盖。
门口的狱卒担心他死在里头,总是会多劝他几句:“您就吃两口吧,这不是馊饭,是平日里咱吃的白米饭。”
齐彦闵充耳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