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野外照顾好自己,也是一门极大的学问。你看这种木头颜色极深,一看就比较潮,不易点着。
你看那边成片的干草倒是生火的好材料,只是不能用。这种干草一旦点燃,火势一起,烧了一座山也不是不可能。”
皇甫焰絮絮叨叨,江怀和秦忆本有些不耐烦,可听着听着,觉得颇有道理。
他们不是没有落魄江湖过,但都仗着年轻力壮,忍一忍就过去了,从来没有想过,在环境不好的境况下,如何让自己过得更舒适些。
二人又在皇甫焰的指挥下,清洗干净了这些野味儿,只等着皇甫焰露一手了。
只见皇甫焰将秦忆搭好的有些丑陋的架子拆了开来,又重新垒了一个,将干柴一一摆好后,从怀中摸出一个火折子,轻轻一吹,就燃着了火焰。
穿好的野味儿也被他放到了火架子上,十分熟练地烤了起来。
一套动作下来,江怀和秦忆突然觉得,和皇甫焰一路同行,应该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这人看着,就是个很会过日子的人。
“这烤野味可不能着急,慢工出细活,才能入味儿。出门在外,多余的东西也带不了,只随身携带了一些盐巴,该撒盐了。”
看着皇甫焰撒盐,江怀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词——行云流水。
他注意到,皇甫焰也有一双极其修长的手,手指轻捏盐巴,徐徐地撒在正冒着热气儿的野味儿上。
被烈火炙烤,多余的油脂滴落下来,火势更大了,发出“滋滋”的声响。
江怀和秦忆听着这声响,觉得腹内空空,很想抱着眼前的美味儿大快朵颐。
“还有一会儿才能吃,说些闲话吧。你们二人怎么会想去归墟山呢?如今,那里应该是一片疮痍。谁也没想到,侍剑山庄会万劫不复。江湖,已经平静太久了,终于有人按捺不住了。”
听到皇甫焰的话,江怀忍不住道:“你觉得是江湖中人干的,哪门哪派有这个实力?为何不怀疑北秦朝堂?”
“因为北秦朝堂没有这个必要。毁了侍剑山庄,对北秦朝堂有什么好处?
侍剑山庄在江湖中一直地位极高,说是江湖安稳的象征也不为过。江海为人急公好义,古道热肠,又很公道,有他和侍剑山庄在,对朝堂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再换个角度想,侍剑山庄最有吸引力的东西应该就是长风剑了。一把剑,再加上至高剑道,对江湖豪侠们有吸引力,但对北秦朝堂来说,可有可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