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没有基因崩溃,从生物学上来说,他已经是一个快八十岁的老人了。
随时可以面对Si亡。
他记得那些片段,黑鸦片的味道,迪奥999,李斯特的钢琴曲,8cm的细跟高跟鞋,······
破碎的片段拼出了一个不真实的幻梦,她是真实的吗。
太久之前的短暂相遇,他不止一次怀疑过是自己的臆想。
人之将Si,黑暗自有其时。
他想平静地走入那长夜。
她不必知道,也无从记起,就像他们从未相遇过那样。
直到她七岁那年——
他听说她父母双亡,被人送进了孤儿院。
当时他在美国检查脑子,他的记忆褪化速度很快,脑部神经损伤严重,美国专家组强烈建议他必须做手术,切除掉不良记忆。
他没同意。
他始终不想忘了她。
惦记了一辈子的人,他得记得。
他不是舍不得忘了她,他是怕自己记不住思念的痛苦,到头来重蹈覆辙,老年晚节不保,被她再骗一次。
肯定不会是因为他心里还有她。
可他连夜从美国飞了回来。
出了机场直奔孤儿院。
他一夜没睡,在车上忽然紧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