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洛,情况怎么样了?”萧穆一身常服端坐在书案前,手里把玩着玄符玉佩,空灵的眼神却像是透过玉佩在看什么其他的事情。
被唤作梅洛的少年赫然是先前的小崽子之一,身形并不高大,长着一张略带婴儿肥的正太脸,“回殿下,这几日萧祁陆续将一半的人手派了出去,多数抵达了沅陵,还有,南圣当年的那些人,也在昨日离开城中了,只不过,我们的人无法追寻他们的踪迹。此时宫中戒备森严,萧祁似乎有所警觉,但好在萧祁向来自负,且人手并不充足,我们的人正在秘密潜入,明日入夜便可安置妥当。”
萧穆握着玉佩的手一紧,当年江桪就是被南圣的人重伤,这一次,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脑海中过了一遍计划,思虑片刻,缓缓开口道:
“按照原定计划进行,还有,派人打探一下摄政王那边怎么样了。”
“是!时辰不早了,还请殿下早些休息。”梅洛领命退下,屋内只剩萧穆一人。
一只手托着下巴,萧穆怔怔地看着那盆长相奇丑的植物,思绪飘向两年前,他记得那时候自己也是在熬夜看书,练武,迫切地想要强大起来,而江桪就捧着这盆长得根本不像植物的东西放在自己面前,嬉笑着对自己说:“你就熬吧,到时候把你自己熬垮了我看谁管你。”
“我不想成为一个拖累。”萧穆记得自己是这样回答的,但江桪似乎有些生气了,他到现在还记得,江桪用一副认真到陌生的样子对自己说,“萧穆你记住,这萧国的疆土我江桪帮你守着,那些不该活着的人我江桪替你铲除,但你一定要是一个合格的明君,到时候,给我搞一个轻松点的闲散王爷做做。”
从回忆中清醒,萧穆握紧了拳头,成败在此一举,自己绝对不能辜负江桪这么多年的帮扶,记忆中江桪疲惫染血的样子历历在目,萧穆不禁对着那枚玄符玉佩喃喃道,“江桪......”
......
另一边,江桪反客为主,得寸进尺的几乎把司宇整个人都圈在了怀里,还顺便用被子把两人裹得严严实实,司宇一要掀开被子出去,江桪就苍白着一张脸看着司宇,可怜巴巴的说着“别动,我冷。”
“江桪,你这样我没法回去休息啊。”司宇一脸生无可恋地侧躺在江桪的怀里,顾及着江桪胸口的伤势,又不敢推这人。
“在这陪我不行么?”江桪下巴垫在司宇的头顶,声音闷闷的问着,歪头看着司宇闷的有些发红的侧脸,浅笑道“怎么,我这个样子还怕我吃了你不成?不过...若是我的丞相要求的话,我也是可以的。”江桪一只手扳过司宇的脸,轻轻吻了吻司宇的嘴角,另一只手缓缓抚上了那人精瘦的腰,不知道怎么一勾,司宇的腰带就被江桪轻而易举地解开了,感受到怀中人的僵硬,江桪没再动作。
被吻的司宇整个人都有些迷离,耳尖和脸颊都微微泛红,鼻尖萦绕的都是江桪身上那清冽的气息,紧绷的神经在江桪解开衣带的时候瞬间断开,连忙握住江桪还环在自己腰间的手,有些尴尬地开口,“江...江桪,你身上还有伤,别乱来。”
“那等伤好了?”江桪有些顽劣地舔了舔嘴唇,随即又像变脸一样,捧着司宇的脸十分认真的开口,“司宇,和我在一起,可好?”
刚刚被江桪搞个大红脸的司宇在听见江桪这么认真的询问时,也认真的对上了江桪的眸子,正好看到了那人的小心翼翼,司宇张了张嘴,又闭上,看着江桪那瞬间紧张的神色,空气安静了几秒,司宇终于是下定决心一般,“好。”
得到肯定的江桪颇为开心的咧了咧嘴,司宇从未见过江桪笑得这般纯粹,心情也变得的愉悦起来,接着,他感觉到江桪似乎在自己的怀里摸索什么,下一秒,就看到江桪掏出了那枚送给自己的指环,上面的奇异图腾似乎在江桪的手中被赋予了生命,变得栩栩如生。
“定情信物,戴上,可就摘不下来了。”江桪将指环轻轻戴在司宇修长的手指上,又在司宇的额头落下一吻,声音渐渐变得微小,“晚安,我的丞相。”
从未想过这指环居然是这般意义,司宇心里的某个地方被触动了,感受着江桪的声音弱了下去,还以为这人是乏了,想着帮这人盖好被子,却在抬起那人手臂的时候看到了被血浸透的胸口,连着叫了几声,江桪都没有丝毫反应,心下一慌,连忙起身去叫军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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