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舟倚着墙壁，打火机在不断按压中发出“咔嚓”的声音，眼神漠然地看着面前人。
穿着学生校服的少年被压着跪在他脚边，恐慌地求饶：“我真的没有钱了，池哥，你再宽限我两天，两天就好，真的……”
话没说完，他被池舟周围的人踹了一脚，“那你不会去偷，去卖啊，这种事情还需要我们老大教你吗？”
那人骂着少年，一边看池舟脸色。
池舟没有说话，银白的打火机在指间转来转去，他们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拳打脚踢里，少年的哀嚎声很大，但无法传出这条巷子，见不得光的阴冷掩埋了罪孽。
“停了，”几乎是下秒，围着少年打的四个人就停了手。
池舟挑起少年的下巴——用鞋面。
他问：“我还漂亮吗？还想睡我吗？”
少年恐惧地摇头，就在前段时间，因为他和朋友说了两句关于池舟的话。
——“这人是谁？居然有男的长这么漂亮，不知道睡起来怎么样。”
他不明白朋友为什么突然跟见鬼似的远离他，直到这段时间被肆意欺辱，暴力对待。
池舟迈着长腿走向巷口，丢下句：“下个星期，钱翻倍。”
其中一个打他的人拍了拍他的脸，“听见没？钱翻倍，没钱就去抢，去偷，去卖！”
池舟在巷口撞到了人，对方退了两步，那股皂角味却被池舟闻见。
“你没长眼睛？”池舟看着男生问。
——是他的同桌，今天来的转校生。
叫季礼。
“抱歉，”季礼抱着一堆书与他对视，那双眼睛漆黑，像是吸不进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