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遇的动作慢了下来。你剧烈喘息着,穴道慢慢停止痉挛,一汪泉水般温顺地含着他的手指。高潮的余韵里,他的目光对上你失神的双眼,继续不紧不慢地扩张着。
你在他的眼眸里明灭沉浮,恍若身处西大洲首都上空经年不散的雾霾。
天空半压下灰暗的身躯,行人稀疏,城市寂寥无声。那里忽然下起一场雨。不缓不急,少一分可以蒙头直入,多一分又满身狼狈,是恰好需要一把伞的雨势。
你手中空无一物,站在雨里。雨水并不凉,是略高于你体温的温度。它顺着你的额头滑落到鼻尖,将你的唇浸润成水色。再游入你的衣襟,往更深处眷恋地流淌。像个讨要糖果和玩具的小孩。
小孩贪玩,更贪得无厌。
你讨厌吵闹的、暴力的小孩。你想。但是如果是易遇,你可以全盘接受。执着的、病态的、贪得无厌的,你都可以接受。
甚至爱他所谓的缺点,似孤身走入一场淋透全身的暴雨。那时,你就可以在雨里跳舞、歌唱,因为已被爱淹没了。雨就成了氧气,成了你必须依恋、奔赴的。
雨声渐渐变大。你被雨水吻住,温暖溢满口腔。爱意丝丝缕缕地缠绕全身,易遇松开被他蹂躏成红肿一片的唇,上扬的声调里混杂几分喘息:“姑姑。我想要你。”
他的手指停下了,一直萦绕在你耳畔的水声也停下了。皮带解开,沉闷地落在地毯上。你看着易遇俯身上来,滚烫的温度抵住你泥泞不堪的下身,被玩弄地只会笨拙收缩的穴口吸上去,像一个主动凑上去的吻。
他撑在沙发上,身躯笼罩着你,有种将你囚禁在他阴影里的错觉。可你知道,只要你想,他会放你走。而后成为你的仆从,将牵绳放入你的掌心,求你带他一起离开。
疯疯的小狗。但小狗知道他是个小狗。易遇不能离开你,小狗也不能离开他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