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结束之后,靳邢刚准备出门清静清静,正好接了他表哥一通电话。
“小邢,出来我家玩玩?我那一群狐朋狗友,说着来我新家里给我庆祝呢,结果妈的,说有事不来了,也不知道是他们升职加薪重要还是我乔迁之喜重要,一顿好好的饭刚做好不来了,他妈的,你来,咱们吃!”
“好,哥,正巧在家吃的不痛快,马上去!”
季叶铭这个表哥比他大了七八岁,靳邢小时候被管的特严,就从他那儿还能松懈两下,但是也从他身上沾染了不少纨绔子弟的恶习,至少那些欺男霸女的德行没少学,因为这个,他们家没少教训靳邢,但他一直不知悔改,打多了也没用,索性只要不弄到台面上来,也就不咋管了。
刚一走进门,靳邢就看见季叶铭坐在沙发上开了一瓶香槟,倒在瓶口的酒杯里,正倾斜着往下面倒。
靳邢一愣,合着浪费好酒干吗,结果一走近,发现在沙发和茶几之间的缝隙里,趴坐着一个只穿了白衬衫的一个男孩。
身形很稚嫩,甚至说是瘦削的身板,穿了一件宽大的白衬衫,靳邢一看那尺码就知道应该是季叶铭的,下身完全赤裸,一双腿跪坐在那里,看上去很羸弱和顺从。
少年发尾很黑,头发有些长的披落在后颈,眼神有些麻木和阴郁,眼尾发红,整个长相是那类清秀淡颜系的,这样面容却被烈酒整个顺着一点点浇落在脸上,甚至顺着精巧的鼻梁滑落,整个浸透了,连带出一点湿润的粉嫩来。
靳邢有时候不得不承认,季叶铭比他更擅长强迫人,跟何况这男孩跟他们家也算是有仇。
他妈当时刚去世,季叶铭就带着小三和这男孩进了家,季母病情恶化也是有这方面原因。
连带着报复,就落在这刚十六七岁的少年身上了。
一开始季叶铭还对这小三的崽子客套两下,等着小三不受宠了,这小兔儿似的少年可不就是被他给霸占了。
一开始不听话要吵要闹,偷跑出去一回,被抓回来强行在地下室里弄了大半年,后边听话了,乖了,又放出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靳邢看着,竟然有种臭味相投的兴致来,他猛然想起苏瑾在他床上那娇软的身子,甚至是那含着怯懦的喘息,愣了一会,他站在季叶铭身边道:“也算乖点,不然那确实有罪受的……”
季叶铭一回头,刚捏起人的下巴,准备把那酒整个灌进去呢,一回头就见靳邢扬眉回想的样子,直接戳破道:“最近有人了?”
靳邢回过神,想起苏瑾那害怕又没应承下来的样子,哼了一声道:“是啊,可惜人又是个不情不愿的。”
“这有什么,慢慢磨磨性子,用点手段,可不就乖了。”
靳邢看着眼前的少年低头伸出鲜红的舌尖,顺着季叶铭的手指像猫儿一样乖顺地舔他指缝里的酒液,联想般,心里有些恶劣地笑了笑。
等着少年乖顺地把季叶铭指尖上沾着的酒渍都舔干净了,两人才去吃饭,等回头时靳邢看了那依旧跪坐在地毯上的男孩,突然发现那皙白的脖颈上,有那种项圈似的一层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