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邢接了一通老爷子的电话,说他亲姐终于肯回家一趟了,让他晚上过去吃个饭。
说来他姐也是个典型叛逆的人,高中时期就受不了家里人的管教,直接考出省外,去了外地上学,一连高考毕业,直接靠着自己在学校拿的各种奖项一路报送到了国外高校。
本来靳家老爷子很疼这个孙女的,奈何给她安排好的路子都不走,不想学金融,也不学管理,就偏偏学那犄角旮旯里的艺术。
怎么劝都不听,并且还是个任性脾气,受不了老爷子的管教,被关了一周左右,靳母也实在心疼自家闺女,就给偷偷放出来了,谁知道一个夜晚可就跑了,连夜的飞机票。
一走就是七八年。毕业之后在国外创业有自己设计的品牌,有公司,又有专利,没要家里一分钱,简直是单打独干的女强人类型。
靳邢也特别佩服他姐,虽说从小听着大人长辈说她姐任性,脾气暴,但是至少她是自由的,不用被禁锢在这里,被大人安排着干着干那,受一堆规矩。
他刚踏进靳家门的时候,来的有些晚,一大家子就等他呢,靳邢一踏进去就嚷嚷着好听话哄着老爷子,一边说着是自己忙着赶作业,耽误了给姐迎风。
看他那油嘴滑舌的样子,靳蕾坐在哪儿没吭声,她本来就算被哄骗回家的,一方面她确实准备回国商量版型的事,一方面靳母说老爷子也身体不太好了,再怎么说也得回家签遗嘱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也只能回去。
看靳蕾淡淡地坐在桌上一声不吭的样子,显然又是没少被说教,那本身就淡漠冷艳的面孔显得更加清晰了,简直像是不情不愿的带刺玫瑰。
也是靳母提起:“小邢,你再过一年快毕业了,不也得提前商量商量学什么?”
靳蕾坐在位上动了两下,回过头淡然地看着靳邢,又没说话。
“那当然学金融啊,不然怎么给老爸分担家业?”
坐在高位的靳老爷子映了靳父一眼,眉目终于缓和了片刻,终于动了筷子。
一家子人才终于吃饭,吃到一半就又开始说起来靳蕾,说她也老大不小了,这次来不得相个好,再顺便结个婚之类的?
靳蕾一听这话,立马脸色就难看起来,后边实在受不了了,直接把碗筷一放,就这样梗着脖子走了出去。
老爷子一气,就开始饭也不吃的咳嗽,又把一家子吓得不轻,连声骂了好几句。
一顿饭也不了了之。
靳邢吃了一点,也被折腾的不轻,心里念叨着都什么岁数的人了,还执念于管束子孙,合着不安享晚年,净找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