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重重点了个头,又感激的看向马文璐道:“谢谢你逗我开心,其实我没什么的,我很早便做好了心里准备。所以我没什么大碍的。”
马文璐怔怔看了我半晌,最后才悠悠叹道:“其实,我真觉得先生与你更相配一些。黄姑娘看着的确是温柔的人,先生也是温柔的人,我以往想过,先生这样的人定然是需要一个同等优秀之人才能配得的。可是当你出现时,我却觉得,正是有了你,先生的脸上不再只是一贯的温柔神色,你若受伤了,先生会变得不安;你若和曹公子走得近些,先生便会生些闷气不言不语;偶尔看你时,先生会有些不自然尴尬;教你习字时,先生会带着淡淡的无奈和一种说不出的宠溺。在遇见你之前我从未见过先生会有那般的神色,有时我在想,两人在一起不一定是要最适合,但一定要是相互喜爱才行。”
马文璐拉过我的手,极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若可以,我倒希望和先生在一起的人是你。”
她说的委实衷心,我本该感动的回握住她的手,聊诉一番哀肠。却不想一个不忍,突然不合时宜的爆出一声笑来,而后又忙不迭的捂住自己的肚子,停也停不下来。
马文璐见此,连忙一脸惊慌的拉拽着我的手臂,口里还喃喃细语着莫不是我因黄月英怒极攻心,扰了心神,变得神志不清了?更是一个劲的劝我千万放开些,莫要伤了自己的身子。
我笑了许久,好不容易停下来,强忍着笑,断断续续道:“非是……非是我放不开……只是难得见你这副模样……实在好笑得紧。”
话音才落,马文璐的脸色一变,瞬间离我远了些距离,微眯着眸子,心情看似不大愉快。
“我好心劝你,你竟然笑我!”
闻言,我连忙止住笑,极其认真的向她摇了摇头道:“不敢不敢。”
……
翌日一早,马文璐便拖着我说想要去外走走,我心中奇怪,昨夜里将她气得不轻,依着她的性子居然能够冰释前嫌这样迅速,实在让我疑惑得紧。
她这一路连拖带拽,我稍稍走得慢一些,她便会在我耳边唠叨个不停,看起来很是着急。
雷厉风行并不是她的性格,即便是我动作慢了些,她也不至于会像如今这般恨不得有一双翅膀带着我飞出去一般急迫。
走到庭院中的一棵杏树下,我终是忍不住好奇,拽着她问:“何事这般急?”
马文璐看着我,眼神闪躲:“无事!”她说无事便多半有事,我挑了挑眉干脆一个旋身坐在了树下的石凳上,悠悠然的看着她:“你该不是又与赵将军闹了什么别扭吧?亦是又惹你哥哥不开心了?”
马文璐拉我不走,孩子气的跺脚道:“没有!今日天气这般好,我是第一次来襄阳,你陪着我一起出去逛逛不好吗?”
我抬头看了看天空,阴沉一片,或许不久便会降下雨来,这般天气也叫好?我心中已打定主意,她若不说实话我便不离开,遂撑着自己的脑袋,口中哼着不明调调的小曲儿,径直歪着脑袋休息起来。
马文璐在我身旁打着转,又实在拗不过我的性子,便气呼呼的坐在我对面,支吾道:“先生今日要带着黄姑娘上街,我想着要拉着你一同去……”
我心头一紧,可想起黄月英的模样又生生的将自己的念想打断,有道是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婚。诸葛亮已然承认黄月英的身份,我又何必自讨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