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的样子，顾知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一刻她才明白单方面爱一个人真的好累，以前所有心思都扑在他身上没有察觉到这些，只要他每天晚上回来跟她说说话，聊聊发生的事，她就会很开心。
哪怕他有些事上没有顾及到自己，她也会给他找借口，告诉自己他忙于工作不擅长经营感情，直男一点儿也没事儿。
现在想想。
钱和感情总得有一个。
她不缺钱自然也不需要他的钱，至于感情，这种关键时候毫不信任，事后不反思不认真认错道歉的感情，不如不要。
“你真的没生气？”沈晏之反问。
顾知：“嗯。”
沈晏之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漆黑的双眸是看不穿的深。
他总觉得这事有些反常，但又具体说不上来。
“晚饭已经做好了。”沈晏之想不通只好岔开话题，“下去吃吧。”
顾知嗯了一声下楼。
整个晚饭过程非常安静。
除了轻微的咀嚼声，几乎没有任何声响。
沈晏之忽然没了胃口，眼前像是出现了幻觉。
顾知喜笑颜开跟他分享哪道菜有什么典故，跟他说厨师还在做饭她就闻到了香味，还问他想不想吃她做的饭，她可以学。
再抬眸。
哪里还有叽叽喳喳说话的人。
只有安安静静，像个机器人一般进食的真实顾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