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击场上,偶尔传来子弹击中靶心的闷响,但更多的,还是由于落空而射到墙壁的声音。
自那日景渠回奔郑寇以后,郑寇倒是信守承诺,尽量走哪都带着他这小迷弟;
这不,连鲜少人知的、郑寇极少带小弟来的家族射击场地都给带到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新来的景渠有多受郑寇重视了。
只是这真实子弹的威慑力实在是震耳欲聋,恐怕普通人光是听着都能腿脚发抖了,那边默默站着的青年倒是丝毫不惧,一点也不为这平日里根本难以见着的真枪有一丝触动。
在连发十枪只有一发勉强中靶的情况下,郑寇不免装作有些扫兴,忙不牢骚道,“也不知道一个月一定要打完这么多子弹干嘛,对于我来说根本毫无意义。”
这么说着,郑寇就顺势丢给不远处的景渠一把真枪。
“光站着做什么,帮我把这些剩余的子弹给打完啊!”
沉甸甸的黑枪被景渠握在手中,他甚至不用抬头,都能察觉到那一抹极其隐晦的试探眼光无时无刻地注视着他,也让他嘴角流露出一丝早已知晓的看破不说破。
接着,青年却并没有如郑寇所想的拿枪就射,反而一步步地走近他,朝他说,“您拿枪的姿势错了。”
“怎么会?”
郑寇想都不想地否定,“老子虽然射不准,但连枪都不会拿的话,那他妈也太窝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