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平阳候听着两个兄弟的抱怨,弟妹的奚落,加上今日的晦气,心中的怒气已经濒临到了极点,猛地以掌击桌,怒次着王氏:

    “糊涂妇人,误我陆家!我堂堂一品侯爵府邸,让你蹉跎成什么样了!府里的财物呢?你弄哪儿去了?”

    王氏也没料到会闹成这样,更没想到周华月竟然敢不要脸面去赊账,王氏被她坑一脸血,这时候有苦难言,只能说道:

    “我......我想着铺子和田庄的收益有限,便想着......想着拿些银子放......放印子钱......”

    平阳候听到印子钱三个字的时候,瞪大了双眼。

    “你......你竟敢......来人呀,取笔墨来,我要写休书!”

    王氏一听休书两个字,瞬间脸色煞白,当即一把抓住平阳候的胳膊,紧紧抱住不放,哭着道:

    “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着想,想多挣些银钱,那印子钱许多府上都放着,我们为什么就不能放?我这些年来为了你们陆家操碎了心,为你生儿育女,你竟然要休妻,陆承福,你还有没有良心了!”

    王氏哭的鼻一把泪一把,陆元昌此时也不能任由父亲休了母亲,只能跟着求情。

    “父亲三思,母亲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再说不过是印子钱,收回来便可以了,并无人知晓。”

    平阳侯气的额角青筋隐隐,一腔火气发泄在了陆元昌的身上,抬脚便踹了过去。

    “都是你招这么个搅家精进门,才让我们侯府丢了这么大的脸,那华月郡主不过是定远王遗孤,将来也是没落贵族,能对我们府上有什么帮扶?若是你跟你媳妇一心一意好好的,那谢家富可敌国的财富,还不是任由你予拿予取?有了这泼天的富贵,在朝中什么样的地位得不到?”

    平阳侯府说这话的时候,没有留意到正厅门口站着的谢德音,谢德音看着这一屋子的人,眼中讥笑,她前世怎能那般有眼无珠,看不出这一屋子的豺狼虎豹,满心算计?

    陆元昌也是后悔不已,原想着周华月在太后面前得脸,好歹也是皇室郡主,怎么着也能在太后面前说上话。

    可是几番试探后才知道,太后虽然垂帘听政,可是能左右的朝中大事极少,朝政都是掌握在周戈渊的手中,便是他想谋个官职,旁敲侧击的跟周华月说了,周华月也无能为力。

    陆元昌不敢反驳父亲,只能跪直了身子,听着训斥。

    这一切不该如此的!

    这本来应该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