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下这个护国府,将来算是给他的依仗了。

    虽无亲王位份,但是堪比亲王了。

    比陆家一个侯府强出百倍,也算是全了他们有缘做一场父子的缘分。

    只是周戈渊的打算,并没有跟谢德音提起,生怕她心中多心觉得自己嫌弃小崽子不是他所生的。

    早上周戈渊去上朝时,谢德音撑着身子起来服侍他穿衣。

    “我今日便回护国寺了,王爷在府里照顾好自己。”

    “嗯,我有时间去看你们。”

    “嗯。”

    “快了,四月前必定是要接你回京的,到时候我再寻个由头去提亲,今年中秋之前将你娶进来。”

    “都听王爷安排。”谢德音将他腰间的玉佩系好,正了正王冠。

    “再回去睡会吧,我要走了。”

    谢德音点头,心中有话始终在嘴边,不知要如何说起。

    周戈渊看出谢德音的欲言又止。

    “可是还有事要说?”

    谢德音沉默了片刻道:

    “王爷,庄家从贪墨河道的银子,再到后来插手两淮的盐税,后来的私矿假银,以及瘟疫囤药,王爷当真不去深想一下庄家要这么多的银子做什么?”

    周戈渊微怔,眉头稍稍皱了下。

    “我并非是插手朝政,只是不解陛下如今也与庄家血脉相连,庄家什么都不必做,便能安享富贵,庄家要这么多钱是做什么?而且手段桩桩件件都动摇社稷,王爷当真不觉得庄彭越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