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晟倒进沙发,视线落在宋晚的肩背处,漂亮的蝴蝶骨上,那半株雪松,唇边嗤意更甚,他说,“白送上门的,就是条死鱼,也没有嫌弃的道理。”
这话说的就难听了。
宋晚回头,与陆晟视线对上。
对视间,陆晟挑眉起身,视线几乎与宋晚持平,隔着咫尺间距,他半是嘲弄,半是探究的开口,“我很好奇,你是单纯为了报复裴季,还是就喜欢这样?”
宋晚应对裴季的淡定,可不像初犯。
宋晚目光定了定,随后转开视线,语调随意,听不出几分真几分假,“我这人从小就这样,一点亏不愿意吃,裴季怎么对我,我怎么对他。”
那就是报复为主。
“听起来你特别爱他。”
但分明不是。
可宋晚不否认,她说,“大概吧,否则,他怎么会和他走这么近。”
两人说了这么几句,宋晚困了,起身下了逐客令,“走的时候把门带好。”
丝毫没有留他的打算。
……
从宋晚家出来,凌晨三点,懒得叫代驾,陆晟一路走出小区。
沿路几盏黄灯,将地上影子拉的老长,视线一扫而过,陆晟扯唇掏出根烟来。
抽烟走至路口,拦下一辆车。
上车后,司机没第一时间开车,问他,“先生,跟你一块站在那儿,隔了两米远距离的那位先生是一起的吗?”
陆晟掐了烟,淡淡,“不是,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