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的朝楼下看去,腿软的险些倒在地上,他所在的位置是三楼,一楼全是横七竖八的人,就连楼梯上也都是人。
哭天喊地的声音刺激着他的耳膜,一瞬间他觉得有些耳鸣。
就在这时,舒九天扶起了他。
“天来,你怎么样了?”激动之余,舒九天已经忘记了舒万钧改名字的事情了。
而被那惨叫吓得瘫软在地的舒万钧也没空在计较这些。
…...
“经过那次事件后,我几乎每天都在做噩梦,梦里那群人围着我发出那样的惨叫。”饶是十年后的现在,舒万钧在回忆这些时,仍旧觉得恐怖无比。
毕竟,那样的地狱,他看到过。
“那天在进入那间办公室的时候,我打开了录音笔,那支录音笔就是我用来威胁梁横秋的东西。”舒万钧说道。
舒漾却有些疑惑,“梁横秋知道吗?”
“他只知道我有他的把柄,却不知道是什么,我从来没说过,应该是还没来得及说。第一次是梁横秋的办公室里,我还没来得及说,舒勉就来了。第二次是我被绑架,他打我就是为了逼问我把柄在哪,我没说。”舒万钧笑道,“我早就知道他不会杀了我,只要我不说,他就不会杀我。”
“所以,录音笔在哪里?”舒漾问道。
舒万钧抬眼看着舒漾,大笑起来,“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梁横秋要杀我,有它至少我不会死。”
“你错了,舒万钧,你觉得他们真的在乎那只录音笔吗?想你死的人可不止梁横秋,如果你真的觉得仅仅凭借那只录音笔就能让那些人放过你,我现在就可以撤掉医院所有的保护,你想试试吗?”舒漾眯起眼睛。
舒万钧脸上的笑容退去,“你在逼我。”
“对,不告诉我你一定会死。”舒漾最后的一点仁慈也快用尽。
“不!你不会!我是舒勉的父亲,他不会让我死的,我是你伯父,你怎么能?!”
舒漾冷笑道:“你凭什么认为,我会一直保护你,别忘记,你也想杀我父亲,表哥在忙工厂的人,至少未来三天他都没空来这里,你凭什么觉得我就必须当好人,而不能做坏事?”
她说罢立刻转身,“你既然做出选择,我尊重,容煜,我们走。”恐慌席卷舒万钧全身,他身形一颤,“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