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等说起桓书软就完了。
她爹可怜兮兮说着小软软会不会吃不好睡不好,向着桓夫人抹眼泪的样子就跟卖孩子似的,还有她一脉相承的亲哥哥,抱着小书软嚎啕大哭哭出了一场生离死别,几公里外怕是都能听见。
再来一场?让她以死谢罪算了。
“我去吧。”宋凝现在这个疯癫的状态,和卖孩子的桓爹爹也差不了多少了,反正也想顺势从这里溜走,桑衍便主动提出要去找桓书软。
“再好不过!”宋凝立刻转身,她总算情绪平稳了些,解释道。“我问过学生,都说她好像是往禁林去了,可是禁林附近没发现她的命魂波动……”
她只是个药师,诸神是探查命魂相关,要她去禁林,她和桓书软两个人都能栽在里面,不然肯定第一时间就自己去找了。
“我知道了。”桑衍应声。
“不行,我得再去客院找一圈。”宋凝一边说着一边离开了院长室,而桑衍的目光从东亭身上毫无留恋的挪开,转身出去,顺便将门轻轻带上。
席故霜慢了一步就被直接关在了院长室,只希望东亭不要发现他,就在他蹑手蹑脚走向门边的时候,一声站住,立刻叫他顿住了步子。
“故霜。”东亭的声音平和,亲昵的叫他故霜。
“院…院长。”席故霜也只好回过身。
我的妈呀?这一回身,东亭冷到能与极北之地一较高下的眸子,把席故霜吓得瞬间动弹不得,他紧张的舔着唇,被东亭平静而轻蔑的视线定在原地。
许久,东亭终于开口了。“离她远些。”
虽然这话说的平和甚至十分轻柔,但席故霜还是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他僵硬的点着头,抖着手推门溜出去了。
终于把情绪发泄出来的东亭长叹一声,难得有些不知所措的低下了头,他十指交缠抵住额头,唇边无声的几个字悄然溜走。
“白狼…帝君。”
……
苏猗湖背着手,晃晃悠悠自湛蓝的天空下走过。
东亭禁林中的树木是她从未见过的,就连土壤似乎也与北方不同,在她生长的地方,天空总是雾蒙蒙一层水汽,从未见过这般清澈如洗的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