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怀玉愣了愣,连忙挣扎,“不是说了我不会写字吗?”

    “我教你。”固执地拉着她往书桌的方向走,江玄瑾道,“写几个简单的便可。”

    除了“一”,别的随便什么字都算不得简单。

    李怀玉连连摇头,半搂半抱着他,撒娇道:“你字好看,写来送我倒是无碍,但我又不会写,写了也是贻笑大方。再说了,这上头就一个挂字画的地方,我再送你,你往哪儿放?”

    江玄瑾皱眉:“你不愿?”

    “不是不愿,是……哎呀!”嘴角一抽,怀玉抓着他的手就耍起赖来,“我好困啊,你瞧瞧这都什么时辰了。”

    月上梢头,放在往日,早就该就寝了。

    面前这人微微抿着唇,看起来有些不悦。

    怀玉没脾气地柔声哄他:“别生气呀,虽说你生气也动人,但还是笑起来更好看。睡觉好不好?有什么事咱都留着明儿说。”

    脖子被她搂着,脸离她很近,稍微一抬头就可以看见她那带着宠溺的杏眼。

    江玄瑾垂眸,伸手扶着她的腰,沉默良久才低声道:“睡吧。”

    “我替你宽衣!”暗自庆幸又糊弄了过去,怀玉笑眯眯地就朝他的衣襟伸出了魔爪。

    第二天一早。

    江玄瑾上朝去了,怀玉闲着没事干,便让青丝找了块素帕来,歪歪扭扭地往上头绣字。

    “嗷!”

    青丝在旁边站着,听着这声音已经见怪不怪,只冷静地吐了个数字:“五。”

    第五次扎到手了,怀玉气愤不已,抓着那帕子往地上一扔:“这玩意儿果然不适合我!”

    小时候宫里哪个嬷嬷敢让她学刺绣女工,她都是要拿着针把人追出三条宫道的!谁敢让她拿这劳什子的绣花针?

    可……想想昨晚江玄瑾那不高兴的表情,她咬咬牙,还是弯腰把帕子捡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