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厉时谦的呼吸越发沉重,他张了张嘴,可是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女人半蹲了下来,用额温枪在他额头上贴了一下,那漂亮的脸蛋瞬间这成了一团:“你已经在发烧了,必须要马上进行手术。”

    女人将话说到这里,她似乎又有些犹豫,停顿了片刻之后又继续说道:“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配型吗?如果你继续这样压抑下去的话,身体很快就会透支的。你别忘了,你今年已经30多岁了。还记得当年在部队的时候,廖军医跟你说过的话吗?”

    此时此刻的厉时谦,他紧咬牙根,用力撑起了自己的身体。

    他怎么会不记得廖军医跟他说过?

    如果不是廖军医的建议,他也不可能离开部队。

    好一阵诡异的沉默之后,厉时谦再度开口,那暗哑的声线里面带着不容置疑的态度:“继续压制。”

    女人听了这话之后,不悦的皱起了眉头,“其实这件事情很容易处理,不过就是你跟那个女人低头认错一下。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倔强?”

    “这一次的枪伤跟以往的不同,它触到了你多年的病根,如果不彻底治愈的话,情况会很危险……”

    女人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接收到了厉时谦一记冰冷的眼刀。

    他已经无需再开口说话了,但是他的意思已经十分明确:再提那个女人,我就对你不客气。

    只可惜,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对厉时谦心存敬畏。

    但是总是还会有一个例外的,而他面前的这个女人就是那个例外。

    她双手环胸,没好气的斜了厉时谦一眼,“好啦,我知道啦!”

    说着这话,她费尽全力,将厉时谦搀扶上了手术台。

    掀开她身上的衣料,能够看到他腹部上那一个陈年枪伤。

    想起待会儿要经历的血淋淋的场景,久经沙场的女人还是会忍不住,心底有些发麻:“你这个情况不能用麻药,所以会有多痛,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说这句话,她从旁边拿出来一小根橡胶软木让厉时谦咬住,避免他咬到自己的舌头。毕竟他伤的位置很特殊,不能用麻药,只能将以前陈旧的伤口再次切开,然后再将里面的病变组织刮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