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初二。
乌唳躺在洛桑的屋顶数星星,突然听到鸣笛一声哨响,坐了起来。
那是为无面者特制的法器,只有他能听到,于是循着声音到前院去,看花淼和几个人神神秘秘地冲他招手。
“乌唳,来。”花淼眼睛亮亮的,声音压得很低,“你一会儿从东角门出,悄悄地,去冀县码头。姜大哥的人在那儿等你。”
乌唳想了想冀县在哪儿,才问:“去干嘛?”
花淼说:“这两天有人要在码头捣乱。你夜视力好,隐蔽性高,帮他们把捣乱的揪出来,但是别闹大了。总之听姜大哥吩咐。”
乌唳回望洛桑那边,“我能离开?大都护这几天常驻黑腔呢。”
花淼笑道:“放心吧,有我们呢。”
乌唳点点头,依言装备,从东角门走了,转眼穿过街巷,化为一缕黑风。
路上他开动脑筋,想这冀县码头给北域运输物资粮草,白皓修主持抗患,给皖南诸城都下了补给的指标,包括浏城和焦裕。所以白天翁要负责的不止是运输,还得清点、追责。要是哪个地方指标没完成的,白皓修可以找他。
——所以对码头出手的人没准是不想交粮食?
乌唳自我肯定地点了下头,倒是不急躁了。隐匿灵压,飞一会儿走一会儿,天亮前抵达目的地。
姜小雨的人果然在那儿。然后乌唳把他的推测一说,姜小雨又是欣慰,又是好笑,然后故作高深地说:“看似和粮草有关系,其实没有。”
乌唳问:“什么意思?”
姜小雨说:“是白天翁父子自查融蛊解药泄露的事,中了焦裕的圈套,跟他们纠缠不清的。高飞歌现在抓他儿子白折玉当人质,叫白天翁监守自盗,炸了码头。”
乌唳向后一仰,“好坏哦。”
姜小雨笑了,强调说:“对啊,就是他们坏,白天翁还勉勉强强吧。所以现在呢,嫣将军带着人去焦裕救他儿子,给他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等白天翁一招供,我们立刻把焦裕控制住。”
乌唳思考了一会儿,“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