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茹见场面得到控制,热血渐渐落下,转而是热气从顺着脖子蹭蹭往脑门上冒。
她这下看明白了,搞半天只有自己蒙在鼓里?
“……接下来?”熊茹有点情绪。
空间乱流的屏障消散开,但结界仍在。白皓修转向车珺,“辛苦你,车将军,直接审吧。即刻拿到他们内部骨干的名单,不要走漏消息。”
车珺应一声“是”,感觉白皓修抓住了“快且保密”的精髓,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吐真剂,拉开架势布置人手,直接把梅定生等人拉到偏殿去了。
熊茹视线追着他们,觉得真不可思议!车珺这不声不响的面瘫脸?什么时候?
她发现泉州今天带上殿的人居然有两个外道众!这说明他们不但归顺了,还一早就知道白皓修要回来?那自己这么多天焦头烂额的,岂不像有点好笑?
熊茹脸色潮红,深呼吸,但仍不能平复气血,向首座投去一个怨怼的眼神。
白皓修暂且不应她的,心里默数三下……
熊茹跳出来了,一板一眼地问:“白将军,今天我助你锄了梅定生,你是将渝州七百万人置于何地?我代表庚何庆大都护跟你要一句话,元麓山究竟怎么死的?梅定生的指控,到底是不是空穴来风?”
岳修兵作壁上观。
白皓修没有被吓到,这也就是熊茹出身草莽,说话比较直,而且想得不是很清楚。他沉住气说:“渝州为何伐皖?”
“……”熊茹眨巴眨巴眼。
“今日为静灵界肃清叛党,不是为我。”白皓修骨子里的强硬被一层层地激发出来,锐利而沉着的目光直逼熊茹,“而你是前线的见证者,是庚将军的眼睛,你来决定,如果后续诸事渝州不能参与,就请你稍安勿躁,在旁边看着吧。”
熊茹震惊了,直接瞪眼、呆住。
白皓修接着说:“明早委任状下来,我就是这里的正式指挥官。你现在可以开始考虑,到时候是撤军,还是留下。”
熊茹顿时浑身发麻,满脸通红!觉得这个人……是不解释了?
白皓修身上写着赤裸裸的“中央”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