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沈大将军没Si!还带着北漠的和谈文书回来了!”

    “那是不是这场仗不用继续打了,我儿子可以回家了!”

    “不止呢!大将军啊,孤身闯敌营,和北漠谈下了和谈条款!未来起码三五年,咱们都不用打仗喽。”

    “天佑我南宁,天佑我南宁啊。”

    “天佑沈大将军!”

    骏马日夜奔袭,转眼踏过宁都的街巷。久违的乡音弥散在耳边,沈青透过马车的帘幕看向街头熟悉的亭台楼阁,西城巷里她最Ai的糕点铺蒸笼上袅袅升起的白烟,挤挤挨挨聚在店铺门口挑拣衣物的青年nV子们,x口有涌动的热意。

    仲夏出征,再回来已经是初春,一切都好像没有改变。但一切都不会再一样了。

    低调的马车在宁都皇城门口停下,沈青放下身上全部刀兵,独自一步一步走进森严的皇城。沉重的城门在她身后缓缓合上,高耸的红砖g0ng墙遮蔽了日光,只有狭窄的一线蓝天在眼前。沈青眺望向远处层叠的g0ng殿,这安静的听不见一丝风声的重重g0ng苑,锁着她在南宁唯一牵绊的人。

    养心殿的殿门紧闭,一旁的大太监小心翼翼地走上来,“大将军,陛下还在议事,请您稍等片刻。”

    这片刻,就是从午后一直等到夕yAn西下。沈青沉默地站在殿前台阶上,一动不动。yAn光的光斑转过檐角落在她脚下。门终于打开了,玄衣男子面sE沉凝地走出,走过沈青身边的时候不曾看她一眼,仿佛没有她的存在。沈青的指尖掐入掌心。当朝首辅谢韫,这场战役延误军机,直接导致她陷落北漠,沈家军折损大半的罪魁祸首之一。看来,他仍然过得很好,沈青的眸sE渐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