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不着郡王你担心,齐遥我会好好照顾她的,郡王还是先顾好自己吧,我听说你的叔叔趁着西伽一片乱蠢蠢yu动呢。”
阿喀巴纳咂了一下舌,轻轻笑了一下,走近萧憬衡压低声音说:
“怎么?萧王爷这么有自信齐遥会跟你过一生?看来她还不知道是你一手策划了让她阿母帮您顶罪的事情呢,对吧,侄nV婿。”
萧憬衡下意识地抬起眼看了阿喀巴纳身后的营帐,表面上还是不动如山,也不打算搭阿喀巴纳的话,强行进入营帐内。
只见齐遥背对着帐门,蜷缩在床上裹着被子紧紧闭着眼陷入沉睡。床头还放着一个空碗,残留着一点药汤。营帐内的物品放得有点乱,另外一张榻上堆着衣服,很有齐遥的风格,长大了还是那么毛躁不Ai收拾东西。萧憬衡坐在齐遥床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营帐内点着火盆温度高,身T暖下来后感觉头晕的感觉更重了,萧憬衡伸出手探了探齐遥的额头发现温度正常后便离开。
没过多久,齐遥就醒来了。隐约知道到后半夜的时候自己扛不住困意,还有一点发热,整个人都浑浑沌沌的;是阿喀巴纳背自己回来,还被灌了一碗药就睡Si过去,一夜无梦。这一觉后整个人都清爽起来,今天轮到自己值日,齐遥不敢耽搁太久,洗漱后早餐都没有吃就赶去隔离区照顾病人。在阿喀巴纳给的药方基础上,齐遥他们调配了新的药,对b起原来的药方,新药稳定X强多了,虽不保证未来会不会容易复发,但至少在这一阵子喝过药的病患都没有反复的症状,而且病情在慢慢好转,也暂时没见到引发出其他不良反应。齐遥现在的工作就是每天协助病人喝药,做好记录。
接连几天,齐遥都没有看到萧憬衡的身影,心里嘀咕着有点奇怪。按常来说,如果没有公事要忙,又和齐遥同住在一个地方,萧大蛇常常不请自来、见缝cHa针地缠着齐遥,但这几天连蛇尾都没有见过。齐遥忍不住好奇萧憬衡在捣鼓什么,逮着他身边的一个医者就问萧憬衡去哪里了?医者支支吾吾了半天,心里掂量着齐遥的身份,再也没忍住把齐遥拖到无人的角落才说萧憬衡染上了贝城里的瘟疫,但为了稳住军心没有对外宣告,只是说他身T劳累感染了风寒在营帐里休息,不是要紧事都不要打扰。
齐遥听了头皮一炸,下意识抓着医者的胳膊急切地问:
“那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医者摇摇头,“不太乐观”
齐遥压低声音,说“那你现在带我去他的帐里,我去瞧瞧他。”
医者踟蹰了一下,点点头便领着齐遥去萧憬衡的营帐里。
只见萧憬衡的营帐周边的人员都被清理过,只留着几个重兵隔着3、5米把守,围着营帐周边点了好几个烟炉,齐遥闻出来里面烧的是驱瘴草,一般在瘴气重的南方都会烧这种草驱病气。进入到萧憬衡的营帐里,齐遥发现偌大的一个帐篷被分成了两部分,进门后辟出了一小片地,供探视、治疗的医者换上油布服和面罩。再经过一道帘子才进入到帐内。
齐遥换上油布衣戴上面罩就进去帐里,看到两个医者一个扶着萧憬衡坐躺在床上,一个在喂他喝药。
齐遥走近看,只见萧憬衡呼x1气重,脸sE痛苦地紧闭着双眼、蹙着眉。齐遥问了其中一个医者萧憬衡现在的状况如何了?
医者知道齐遥的身份,毫无保留地全盘托出萧憬衡的情况:萧憬衡病发的症状和感染了贝城的鼠疫很像,一开始是头晕发热,后来就开始呕吐。医者们怀疑这种病出现了变异,因为萧憬衡身上的瘀斑很淡,更多是起了红疹还有咳嗽,而且用新的药方喂萧憬衡吃也不见得好。
齐遥点点头,然后问了现在医者队伍里和士兵们都有被传染吗?医者摇头说,幸好没有。萧憬衡发现自己开始发热呕吐的时候,当机立断把自己隔离在营帐内,不许人接近,命令后厨煮上一大锅药汤分发给和他接触过的人,不管有没有感染上,先预防再说。
齐遥侧过头瞧了瞧萧憬衡,不过是几天时间,他已经迅速消瘦下去,嘴唇白得和脸一样,更像阎王的模样。齐遥咬着嘴唇想了一下,对两个医者说:
“张夫子、顾夫子,我和你们一起照顾王爷吧,我学艺不JiNg,就来帮你们打下手,多个人顶替也没那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