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良生怕别人不知道,在队伍中间大声说:“芳芳是小秋的媳妇儿。”
少年们发出笑声,张灵生却不太高兴,以为孩子们在开玩笑,“安静。”他严厉地说,“慕小秋?”
“嗯。”
“籍贯。”
“籍贯?”
“你在哪出生的。”
“树林里。”
张灵生摇摇头,直接写下“西介国小耳堡野林镇”,然后问:“生辰,就是你哪年哪天出生的。”
“这个我知道,圣符恭皇帝一百零二年四月初七。”
“那你今年十二岁了。”张灵生嘴里说着,在簿子上写的却是“道统卅七祖六百一十六年四月初七”。
“下一个。”
二栓立刻挤上来,“我姓沈,叫二栓,出生在我家东厢的大屋子里,那是……”
“等等,你叫沈二栓?”
“对啊。”
“这算什么名字?”张灵生有种不好的预感,没往簿子上写字,又问后面的少年,“你叫什么?”
“我跟小秋姓一个慕,叫愣子。”
“我叫沈大良。”
“沈二良。”
少年们一个接一个地报出名字,张灵生的眉头越皱越紧,听到“赵小狗”时再也忍不住了,将笔往桌上一横,结果在没写几个字的簿子上又留下一团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