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湳死死拽住了他,尖指甲已经划破了左芃的皮肤。而上方的猛烈攻击令她眼前一片模糊,有些吃痛。
下一瞬,谷湳被击打得身体下落,电光火石之间,她猛地一抓,又捉住了他手腕上的翡翠玉镯,玉镯滑出,谷湳手上的力道终于卸了。
她开始急速下坠,带着不甘和仇恨的眼神。然而,进入河里的一瞬竟没掀起多少水花。
不到十几秒的时间,谷湳已经和河水完全融成一体。
左芃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谷湳带着自己手腕上的玉镯一起消失在河里。
严邵将他拉起,左芃站起身,肩上的疼痛依旧不减。
严邵:“能走吗?”
他咧嘴笑了笑:“还可以。”左芃紧抓着吊桥上的铁链,听严邵的话,缓步走着。
前面的雾气很大,与黑色的怨气近乎融在一起,迈步行进时,耳边忽然听到了两声啪啪作响的声音,像是抽动的鞭子声。
银黑色的鞭子上带着尖利的红刺,狂卷桥面,带动簌簌风声,向他们猛烈甩来。
只见一道黑光袭来,还没看清是什么,行走在吊桥最前方,几乎快要通过整座桥的谭肖齐身子一闪,灵活地躲避了过去。
而这道黑光却直直地甩向了严邵,正巧打将在他手上的伤口处,尖利的红刺再次让他手上的伤口边缘扩大,向外涌出了鲜血。
严邵用尽全身力气握紧了黑鞭,没有让鞭子再次重重落下。
锁怨塔四周都盈满了白色的大雾和黑色的怨,让他看不能完全看清远处持着黑鞭的是谁。
而持鞭人是想将这些怨气和雾气打散,才不停地挥舞着鞭子,进行击打。
没想到这里居然有人。
于是停下了击打,缓缓走来。
待她走近,便看到一个已经怔住的男人。
黑鞭刚好綳成了一条直线,越过他的肩头,红刺滞在空中,并没有刺到他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