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向禤正,说:“子宏,你怎么看?”禤正说:“我们与刘备接近,曹操一定知道了!像曹操这么多疑的人,怎么会没有疑心呢?何况乱世皆求一个利字,无人不晓。既然曹操不信任我们了,我们再助曹操攻灭刘备,恐怕利益也得不到多少,最后定招致曹操的力讨,那时独抗曹操,难,难!留下刘备对我们还是有用的,起到拖住曹操,让我们积累时间强大起来。所以我认为可以。”田丰颔首了。
我转向周瑜、鲁肃、张昭,问:“不知都督、子敬、张先生如何?”张昭回答:“一面任由刘备与曹操打去!可我们又不得不防,一面布兵于刘备接界处,以防有变!”我颔首,说:“嗯!按现在确实应该这么做!”
于是,我招见邓芝和宗预二人,并传达了我的意思,二人欣喜,拜辞而去。不久之后,我听闻,曹操在南徐州以及豫州一带加强了驻防兵力,我知道他有疑心于我。而刘备向曹操大举进攻,由汉中、荆州出兵,与曹操大战起来。
刘备和曹操大战,我乐于坐观其成,专心于经营在交、扬二州了。曹操屡次遣使前来要求我出兵,我只好是派少量的将兵前去助曹操。曹操为此有所不满,也不再怎么遣使来请求共攻刘备了。
而在这段时间,孙权的宠臣孙邵自孙权死后由于郁郁寡欢,不久染病也去世了。
使者不断地回报刘曹二家混战不止,我心安理得,加上又听闻曹操对我不放心,加强了在与我边界的军兵。我自然也害怕曹操会有什么举动也在边界增强了防守兵力。一面,与蜀汉交接处,由于蜀汉的军马大量北上了,防务很薄弱,我也放心抽调一些兵力出来了。却没有想到,意外的事发生了……
郁林郡与武陵郡交界处,交州军哨所。交州军士兵大声地叫道:“什么人?”白衣商者说:“商人!”交州军士兵仔细地检查了他身上,没有发现异状便让他离去了。当一远离哨所,不由一笑,说:“范立把军兵给抽调了,只是设多了一些哨所还有烽火台。是有机可乘之时了!复国就在今日!”
“父亲,国仇家恨一并奉还!如果说不是范立的军队,那么三弟也不会死!”镜头一拉近,看出这三人中一极具威严的人是吕蒙,吕蒙恨得直咬牙:“在兵败之时,我的儿子吕眭战死!而现在我的大儿子琮生死不明!这国仇家恨怎么能不报!联系到了主公的亲族了吗?”吕霸回答:“主公的儿子已经答应了!企盼着我们能帮孙家复国呢!”“哼!时机到了!范立绝对没有想到!走!”“好!”吕蒙和吕霸一同离去了。
数日后,哨所和烽火台都出现了许多白衣商人,当士兵没有警觉的时候,他们却忽然发难,把士兵全都给擒住了。由于示警的哨所和烽火台没有发挥作用,蜀军长驱直入,一下子就占据了整个郁林,又向苍梧郡进发,交州只在短短的时间内被拦腰切断,九真、日南等郡只能是渴盼着苍梧、合浦等地的援兵能到来,或者是自扬州乘船而至了。
当郁林一个郡沦陷,敌兵围至广信,我大惊失色,说:“这怎么可能?刘备不是和曹操激战正酣吗?怎么就举兵攻我了?而且他不是一再地说想要与我相联吗?他不知道我们两家相抗争,那么更加无力对付强大的曹操啊!刘备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呢?快!召集诸人前来!商议要事!还有,快点去召集人马,准备迎击蜀军!”
刚派人去召人时,陈智和陈宫急急地闯进来,说:“主公,请看!这是檄文!”我打开檄文一看,见是以“孙权之子孙亮”的名义所写的。陈智说:“孙休孙亮兄弟俩叛变了!而拿下烽火台的正是吴大将吕蒙和原潘璋部将马忠。”我奇了,说:“什么?吕蒙不是行踪不明吗?他怎么出现了?而且还帮刘备拿下了烽火台?而马忠投降了我,怎么就叛变了呢?”
陈智说:“据前方的消息,吕蒙自溃败之后,逃到了曹操处,曹操庇护他,现在他所率的人除了自己本部残兵之外,还有一些是曹操给予他的精锐。”我惊了:“什么?曹操?这么说,曹操与刘备联合了?这不共戴天的仇敌,怎么会联合起来了呢?”我想不通,恐怕就连在场的人都想不通,或许是曹操与刘备有了什么协议吧!不过以我一方的势力独抗曹刘联合进攻的话,是不可能的。我皱起了眉关。
陈宫说:“主公,现在必须剥夺吴降将们的权力,必要时可杀一儆百!你可要清楚这檄文的内容啊!”我看了看孙亮的檄文,檄文内容是呼唤吴地臣民起来反抗,共同复国。檄文中更点明了像张昭、周瑜、太史慈、周泰、徐盛等大将的名字,让他们尽快回归。
“这……,这……”陈智也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陈宫也说:“他们新降,心未知,加上他们可是吴的死臣啊!如今孙家的人起来号召他们,他们能不趋之若鹜吗?防微杜渐,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主公!大人们都到了!在议事厅等主公呢!”下人来禀报,我对下人说:“知道了!你叫他们且稍等片刻!”“是!”下人去了。陈宫又进言:“不要再犹豫了!现在他们全都在这,是最好的时机!过了这一刻,后悔可都来不及了!”
我来回地踱着步,说:“二哥,公台,你俩暂且不用说了!容我再想想!再想想!”我四走,头脑在飞转:“我该怎么办才好呢?现在起事要复国的可是孙权的儿子啊!周瑜与孙权是亲家,而这一帮吴臣都是杰出人才,若为敌所用,那是极为危险的!是不是该防患于未然?他们响应孙亮的号召能有多少?多少?七成?不!甚至于还有更多!更多!我该怎么办?怎么处理眼前的情况呢?”
“二哥,陈先生,你俩来了!有什么事吗?”诗雅见到许多人都府中赶,知道一定有大变故了,便来看看,一进来,见到地上的檄文,捡起来一看,不由秀眉紧皱。诗雅又凝视我,见我满脸忧容地乱走,而陈智和陈宫呆在另一边不出声。
诗雅笑了,说:“我在想啊,为什么这檄文不写上禤先生的名字呢?”“啊?”我一愣,定定地直视诗雅,诗雅冲我优雅地一笑,我醒悟,说:“对!对!以子宏的为人就算是再怎么写上他的名字,我也不可能相信!深受孔孟之道熏陶,而且情义加身!啊!对了!对!我懂该怎么处置了!”
“呃?”陈智和陈宫直视着我,不知我经妻子这么一说,明白了什么。我笑了笑,说:“二哥,公台,走吧!去议事厅!”说讫大步而行,陈智和陈宫面面相觑然后急速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