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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的暗夜,在南城的一座高峰之巅,笼罩在素雪里的堡垒,周围皆是即将耸入云端的老杉树。
堆积的雪压弯了枝头,月夜下整个堡垒包括其周边都是一片银装素裹,半点鸟兽踪迹也无,幽森的气息笼罩着万境。
在堡垒内部,穿过山岩的地下牢笼里头,墙壁里都插着裹了油布的火把,将黑暗的通道照得透亮。
越往前走,耳畔传来的滴答声越发清晰,像水滴在湖面,周遭寂静无声。
一间用炎铁打造的狱牢内,粗大的锁链扣着男子的四肢,他裸着上身,皮肉上是被鞭打的痕迹,锁链上糊满了黄色的道符,符上用朱砂画着八卦图案,将原本黝黑的炎铁遮挡覆盖。
男子扭动着肌肉,铁链碰撞发出哐当声,一声声传入耳膜,震得他神经紧缩,依旧避免不了与黄符的相触,沾上便如硫酸倒在肌肤,滋滋的烧灼声混合着缕缕青烟,带着焦臭味,充斥着鼻尖和每一处神经。
他仰着头,疼得龇牙咧嘴,面容淌着密密麻麻的汗水,额前的碎发挡住眼帘,叫人看不清神色。
整个肌肤纹理呈现一种灰败的青霜色,就像死了许久的尸体,让人看了可怖。
鲜血从手肘处,一滴滴往下,潮湿的地面上,是滩尚未干涸的血液。
“纤媚君。”
狱卒带着双黑色手套,神色卑谦的引一女子往前走着,来到铁牢前,端过把椅子,退身恭谨站到角落。
“这大晚上了,天寒地冻的,真是扰人清梦,最好是真的有我感兴趣的消息,不然我的赤幻,可是要替我鸣不平的。”
女子一只手手肘靠在椅子上,枕着脑袋,另只手掩着嘴巴,微微打了个哈欠。
被锁链捆住的男子定定看着她,勾起嘴角,偶尔皮肉触碰黄符发出的烧灼声,两人都充耳不闻。
女子身着红色吊带短裙,四肢肌肤皆裸露在外,却丝毫察觉不到寒冷,身姿姣好,慵懒的坐在椅子上,双脚勾起,左脚的同色高跟鞋只是几根带子系在脚踝处,她踮着脚尖,轻晃着,红色丝带随之飘摇。
墨色长发散在肩头,趁得肌肤越发白皙,此女生着双浅琉璃色双眸,睫毛纤长浓密,薄唇轻阖,面容娇美,如芍药之资,叫人倾倒。
“纤媚君放心,绝对是您感兴趣的事。”
男子喘着粗气,显然被折磨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