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母没什么动静的睡得更沉了,雲舒借力落在床帐之后,没惊动任何一人。才慢慢的爬出来。
微凉的手辅一探上小皇帝紧皱着的小脸,便发现他的脸上火热。
烫的雲舒一下子收回手来,握了握自己的手,确定不是自己的手太冷才再次抬手。
“这孩子发烧了!!”
再一细看,雲舒一下子就慌了,赶紧为他探脉,掰开他的嘴看他舌苔。却也不像发热的症状。小孩的双颊绯红可额上汗渍细密,再往下一抹,浑身的热汗。只是嘴唇上干燥起皮,一点也没有润泽之感。
雲舒心想莫不是,热的吧!
这么想着,稍稍的为他解开了紧紧包裹着的襁褓。
谁知一层又一层,足足包了四五层。
雲舒不禁恼怒:“他们就是欺负这小孩子不会说话。怎么能这么折腾小孩?!”
上一次见他,冻得嗷嗷直哭。这一回看他,都要热成傻子了。那些人根本就不在乎这孩子。这使她不禁更加坚定了要带这孩子走的想法,就算跟着我出去吃苦,也不会比呆在这种地方受这种暗罪更难过吧!
或许是雲舒的手指凉的舒服,也或许是那孩子睡到了时候,他居然在此时醒了过来。
虽然刚刚才醒,可一双眼睛不见混沌,还是亮的如同星辰一般,看见雲舒就咧开嘴笑了。
小孩身子瘦,可脸上还是婴儿肥可可爱爱的。雲舒看了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悄悄的说:“你再忍忍,三月十五,我一定来带你走。”
三月初,惬玉楼改造的图纸一画好整个惬玉楼便暂时关门不再营业,一切都是为了十五日夜间的章台选。那一夜,注定是万众瞩目的一夜。据说那一夜的丝竹之乐可以彻夜不停。在那一夜,惬玉楼会选出他们日盼夜盼盼了十二年的新一任花魁娘子。
恰是这般繁华盛事,她也会带着小皇帝离开京城。
没人会知道惬玉楼曾有有个姑娘叫雲舒,也不会有人知道是雲舒带走了小皇帝。
三月十五日黄昏,眼看着章台选就要开始。惬玉楼里早已经是座无虚席,人声鼎沸。靡靡之音不绝入耳。无双听着前面隔着竹林花园还那么清楚丝竹管弦之声显得远比雲舒还要紧张的多。
“你,你怎么一点也不紧张?”无双来来回回转了许久,终是坐不住了,“你一整日都没吃东西了,我去给你端些吃的喝的来吧。”
“不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