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那个情形,在皇上眼中,你只顾着自个的性命,而视他于无物,甚至想要皇上挡在你面前承受危险,而……娴贵妃却挺身而出,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了皇上,你说说……皇上会如何看你,如何看娴贵妃?往后你可要当心啊!”
纯贵妃的脸色比方才更白了,半响才流着泪退了出去。
待她们离去了,皇后才看着魏绵奕道:“你是不是瞧出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魏绵奕轻轻颔首,脸色满是绵奕重,沉声道:“娘娘……若此事是娴贵妃先预谋好的,那她定然不想瞧见自个白费劲,也就是说,她会设法将事情掌控在她的手中?如此一来,她能让自个真的受到无法治愈的伤害吗?她就不怕她一不小心真的搭上了性命而功亏一篑吗?那日众人落水,怕只是一个开始……她争宠的开始!”
皇后眼中猛的一滞,随即低喝道:“她是故意让你受到惊吓后,不能去木兰围场,好对皇上下手,趁机用苦肉计获得皇上的恩宠,又陷害纯贵妃一番,如此一来,岂不是一石二鸟。”
“娘娘说的是,所以嫔妾怀疑她所受的伤根本不重,嫔妾相信皇上是不会解开她的衣服亲自检查伤势的,那些太医们……。”魏绵奕说到此微微一顿。
皇后却摇摇头道:“伤在心口上,太医们也是不能瞧的,能瞧的便是娴贵妃身边的奴才们了!”
无论两人如何的猜测,却也没有法子证实,自然……她们也不可能跑去皇帝跟前对皇帝说,娴贵妃是故意装的,万一她的伤是真的,那可就无法善后了。
兴许是娴贵妃的病情有了好转,亦或是皇帝终于想起了皇后与魏绵奕来,当日下午便分别去她们的住处瞧了她们,可晚上却还是陪在了娴贵妃身边。
日子在魏绵奕与皇后的猜测与担忧中,悄然过去了几日,皇帝见时日差不多了,便下旨回京城,娴贵妃却因伤势太重不能随众人回去,皇帝无奈之下便下旨让她留在行宫之中修养,太后也留了下来。
“皇上,为何不多留些时日,等娴贵妃姐姐的身子好些了,再一起回宫?”魏绵奕靠在皇帝怀中,柔声道。
皇帝叹了口气道:“朕也是这个意思,可她却说,往常这时候早就启程回京了,不能因为她而耽误了朝政,太医也说了,她的伤势起码还要修养两个月,朕不能等那么久,大臣们虽然大多随侍在行宫,可有的事儿也是不便处理的。”
魏绵奕听后若有所思,这娴贵妃不是明摆着不愿与众人回宫,硬是要留在行宫之中吗?若是换了旁人,恐怕巴不得皇帝为她留下来,以彰显宠爱,可她却劝皇上回京,若不是为了显示她的贤惠与识大体,便是心中有鬼了!
“娘娘真是为皇上着想!”事到如今魏绵奕还能说什么,诋毁她的话吗?只怕那样皇帝定然会不高兴吧,即便是她与皇后,如今也得往好处上说。
“嗯,时辰不早了,早些歇着吧,明日便要启程回京了!”皇帝将她抱在怀里低声道。
“嗯!”魏绵奕微微颔首。
第二日,众人一早便起身准备回京了,魏绵奕在大门外见到了皇后,便悄悄靠了过去。
“本宫已命人留下小心打探了!”皇后低声道。
魏绵奕闻言,眼中一亮,随即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便送皇后上了凤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