惋惜的是,他们的孩子终是没能平安留下来。然后她小产,她埋怨他,恨他。
她和他的关系重新恶化……
万得意看着出神的弘历,轻声道了声是,然后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弘历走到窗前,看着远处延禧宫的方向。
而此时延禧宫里的弗笙,正躺在锦榻上抿着嘴,百无聊赖的看着四周。
她今早烫了嘴,刚含了太医开的药,一开口就是药味,所以也不想开口说话。
大约是死过一回,看透了生死,按理此时她该担心弘历让傅恒在禁军中当差,是不是心里打什么小九九,是不是故意要折腾她,会不会对她开刀……
但此时她心里却出奇的平静,连担心害怕的情绪都没有。
她就觉得,自己这条命硬得很,阎王爷都不敢收,死了几回都没死成,这一次也一定能化险为夷。
容羽从外面走进来,对弗笙屈了屈膝,走到她身边,悄声对她道:“娘娘,流勉已经出发去国公府了。”
弗笙点了点头。
容羽又道:“娘娘,您让奴婢清查一下延禧宫的宫人,奴婢倒还真查出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接着便跟弗笙说起谁谁收过别的宫妃的礼,谁给外人传过延禧宫的消息,又有谁特别喜欢打听她身边的事。
容羽又接着道:“不过奴婢至今倒是没查出谁跟周二公子有私下联系。”
弗笙道:“没关系……”说着一开口就闻到一股药味,顿时皱了皱眉头,顿了下,又接着道:“慢慢查,这个人既然藏得这么深,又怎么会轻易让我们知道。”
容羽垂下眼,犹豫了一会,一副有话要说又不知道要不要跟弗笙说的模样。
过了一会,她又抬起了头来,跟弗笙道:“娘娘,有些话,奴婢不知当不当说。”
弗笙道:“不当说你都开口了,还有什么不当说的,说吧。”
容羽道是,然后道:“娘娘,您对流勉还是要多两分心眼。”说着又急忙解释道:“奴婢并不是要离间您和流勉的意思,也不是怀疑流勉对您的忠心,只是流勉有时候太向着周二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