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惶恐,请娘娘赐罪!”傅恒虽很是恭敬,但拳头却紧紧握着,压抑着自个心中的戾气。
“哀家倒是要赏赐你,若不是你及时出现,护住了令嫔,只怕现在早已酿成大错了。”太后说到此话锋一转:“不过,昨夜你为何会出现在那儿?”
立于皇后身后的昌仪深怕傅恒会说出不利的话来,随即福了福身,朗声道:“启禀太后娘娘,昨夜傅恒与臣妾听闻皇后娘娘难产便连夜进宫想要觐见,在外头却无意瞧见了马公公带人追令嫔娘娘,臣妾与令嫔娘娘有旧,心忧不已,这才求傅恒跟上去瞧了。”
太后见昌仪插话,心中很是不快,却也未曾呵斥,随即笑道:“皇帝,哀家也是为了你好,才多问了几句,这后宫众位嫔妃,可不能出现任何的纰漏,以免给我皇家抹黑。”
“皇额娘说的是!”皇帝笑道,可任谁也看得出皇帝此时很是不快。
“来人啦,将富察府的二夫人请上来!”太后突然笑道。
“是!”绿沫应了一声,片刻后便将人领了进来。
玉仪这一辈子都未曾想过,有朝一日她竟然还能面圣,见到皇帝,见到宫中的众位主子们,此时她显然很是紧张,连行礼问安也是有些断断续续的。
“不必害怕,起来吧!”太后见她身子微微颤抖,随即笑道。
“谢太后娘娘!”玉仪谢了恩,这才立于一旁。
“哀家听闻,令嫔未入宫之前在富察府住了一年,二夫人还记得吗?”太后不咸不淡的问道。
上次太后去质问皇后之时,也只有皇帝与娴贵妃在,后宫众人可是不知晓的,此时一说,个个脸上神情各异,有的惊诧,有的窃喜,有的担忧……。
“启禀太后娘娘,臣妾记得,那时候令嫔娘娘被魏家人欺负,性命垂危,大人碰巧路过那儿,巧合之下,将她救回府中!”玉仪说到此,便听到了众多抽气声,心中冷笑不已,随即又笑道:“大人那时入宫做了侍卫,一月也不能回府一趟,哪里顾得上许多,将人带回府便交给了惠嬷嬷,他也早就将此事抛诸脑后了,惠嬷嬷知晓令嫔娘娘的额娘与皇后娘娘有旧,便入宫求见娘娘,娘娘才让惠嬷嬷收留了令嫔娘娘。”
皇后与昌仪闻言,两人都松了一口气,昌仪深知玉仪这人是很刻薄很奸诈的,不过,此时看来她却不蠢。
“如此说来,是皇后的意思!”太后笑道。
“启禀皇额娘,正是臣妾的意思!”皇后微微颔首道。。
“你们也知晓,令嫔现在是嫔妃,她曾住在朝中重臣的府里,哀家总得弄个清楚明白,免得往后听见闲言碎语,令嫔,哀家这样做也是为你好,以免往后有人拿此事威胁你,戳你的脊梁骨!”太后看着魏绵奕笑道。
“是,嫔妾谢娘娘!”魏绵奕脸上依旧没有任何的变化。
“哀家听闻令嫔在富察府时,可是极为厌恶二夫人的,有一次还将你与你所生的福灵安推入冰窟窿里,可有此事?二夫人明白哀家是何意吧,知晓什么便说出来,也让众人弄个清楚明白!”太后对玉仪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