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箱水冷文学网>穿越>重生:令妃的逆袭之路 > 第504章 杯酒释兵权
    屋内大风刮的烛台忽明忽暗,一盏胡人骑马盏灯被风吹灭了,魏绵奕侧着身,一半隐入了黑暗之中,只剩下淡淡的烛光给她侧脸投下了一层晦暗不明的光线。  邱齐虚软下身子,低着头,目光闪躲,最后望向一旁的忻嫔。  魏绵奕也望向忻嫔,眼底复杂闪过,忻嫔长身而立,身形略显僵硬。  邱齐犹豫了下,一咬牙“奴,奴婢真的不知道帝姬去哪里了。”  宫中有责,私盗财务者,以罪论处。  玉玦一枚,仗责三十。  “你认罪了?”魏绵奕问。  邱齐哭着摇摇头“令贵妃娘娘,令贵妃娘娘相信奴婢,真的没盗窃宫中财物。”  魏绵奕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从袖中掏出一个葫芦玉瓶,扔到她脚下“这是鸠毒。”  邱齐不敢置信抬头,脸上泪痕还没干。  “若是你知道舒妃下落便可不死。”她轻声道。  “奴婢,奴婢……”邱齐多多索索的捡起葫芦玉瓶,浑身像筛子一样颤抖的厉害。  她拔开了塞子,闻到一股药香。  魏绵奕蹲下身,按住了她的手“这瓶本来是给舒妃服用的。”  邱齐眼泪直往外流。  魏绵奕再道“乾隆没了,她已经不是帝姬了。你若死了,也是白死,你死了你的家人谁照顾?”  邱齐颤抖着摇摇头,双目望向忻嫔的方向。  她若是不死,她的族人就要死。  邱齐一咬牙,抬手昂头吞入。  葫芦玉瓶砰的一声碎成了两瓣,在冰冷的大理石上刮出刺耳的尖声,滚了许远。  忻嫔看着邱齐倒地,七孔流血的看向自己的方向,忻嫔低下了头。  宫娥三两个上来抬走邱齐的尸体,小黄门提着水桶擦干了溅出的血水,一切就像一场哑声剧一样,殿内又回复了平静,风哗哗的吹起柱子上的遮幔。  “令贵妃娘娘。”忻嫔开口,话还未说完,魏绵奕的五指已落下。  啪——  她侧目,不敢置信的摸上自己火辣辣的脸,跪了下来。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魏绵奕斜眼,丢下一把匕首“要么你死要么舒妃死,你选一个吧。”  匕首锋利无比,见血封喉。  忻嫔伸出手,还未触摸到冰冷,已觉得脖颈上刺骨的冷。  “夫,令贵妃娘娘,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忻嫔拉住她的袖子,低声哭道。  “是吗?”魏绵奕冷漠的转身“想一想阿桂,想一想你自己,为了一个舒妃,你觉得值不值得?”  她将匕首踢到忻嫔脚下,忻嫔连连摇头,厉声叫喊“臣妾……臣妾说!”  忻嫔不比邱齐,预料之中的。魏绵奕看她。  “骊,舒妃被皇上安排在了崇德宫的偏殿内。”她说完,浑身软了下来,趴在地上,满头浑身的是汗。  魏绵奕叫来小黄门“派人去请舒妃过来。”  “是。”小黄门应声退下。  魏绵奕坐回到了案几之后。  殿内锺漏滴答滴答的低落水滴,寝殿里安静极了。  忻嫔被人扶了起来。  等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忽听的外面大喊“崇德宫走水了!快来救火啊!”  从含章宫望去正北方向,冉冉大火冲破了天际,火光四溢,半边的天空犹如白昼一般亮的刺眼。  小黄门跑进来“令贵妃娘娘,令贵妃娘娘,不好了,崇德宫走水了!”  案几后,无人应声,小黄门跪在地上也不敢叫人救火,直过了许久,才听她轻声说“皇上不在,大殿降火是为不祥。”  “不用救火,让它烧吧。”  置之死地而后生?不惜瞒骗我,她于你就那么重要吗?  魏绵奕看着火光,嘴角挽起,眼底有浮冰浮起,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层。  弘历等人飞骑快马赶往新丰,夜路难行,直跑了一个时辰才到达。  和亲王军队驻扎在外,遇到士兵拦截。  管薄丢下一枚符印,带着弘历等人疾驰而进。  至主帐五十米处,众人下马,四周有来来回回巡逻的士兵,火光通明。  弘历与张廷玉对视一眼,孙点头,抱紧身上的天子剑和碧玺。  他们二人加上阿桂鄂尔泰一同进入营帐中,还没走进,两旁士兵交叉长矛“卸刀。”  阿桂和鄂尔泰面面相觑,握紧腰间的大刀“刀不能离身!”  “若是不除,不能进!”士兵冷面道。  阿桂看向管薄,管薄已提刀进去,正看着他们。  他怒道“他也不是提刀!为何他不用解去?”  “这我不管,只是各位必须卸刀才能进帐!”  “你!”阿桂太阳穴青筋爆突,刺手要卷起盔甲,拔出利刀,士兵也拔出长矛对准他们,气氛顿时陷入僵硬。  弘历转过头“阿桂,鄂尔泰卸刀。”  “皇上!”  “皇上!”  “卸刀!”  阿桂闷着头,不语。鄂尔泰解下武器递上去,推了推他的手“虎子,卸刀吧。”  张廷玉也道“阿桂,听皇上的话。”  “可是……”他刚出口,弘历已转过身,眉头紧蹙,嘴角微抿着,这表示他已经很没有耐心了。  阿桂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解下刀,扔在地上。  士兵捡起,躬身“各位请。”  管薄见事已解决,先转身进去,弘历和张廷玉跟在他身后,张廷玉低声在他耳边道“和亲王好大的气派,估计阿桂这小子有的气了。”  弘历冷冷一笑“这是给我们下马威。”  “是。”张廷玉笑着看了他一眼,退到身后。  “皇上,皇上到——”士兵通传。  “快请!”帐内传来宏大的声音。  弘历与张廷玉,阿桂等人觑了下,弯腰进了营帐。  只见左右两排案几上各坐了四个太医,和亲王上座似与众人正谈论军事。  弘历恭敬的小步疾走上前,匍匐跪拜在地“和亲王千秋万福!”张廷玉,阿桂,鄂尔泰一字排开跟在他后面跪地叩拜。  “快起,快起。”和亲王连忙下地,将他扶起。  时隔五十年,弘历再一次见到了和亲王彭康。  还是记忆中年轻的模样,刚毅俊朗的脸庞上蓄着胡须,体型健壮威武,穿着乌金色的盔甲,直立起有八尺来高。  他与彭康在咸阳结拜为的异性兄弟,时间匆匆实在是过的太快了,兜兜转转又到了咸阳。  他双臂接抬起弘历,笑声宏伟“贤弟好久不见了。后来我才收到你的飞鸽,待要赶来贤弟已然咸阳了。”  弘历敛目,一笑,跟着他坐在了下首,抱拳“不敢,皇上日理万机,本来咸阳小弟就要到新丰跪迎,只是拙荆高烧三天三日实在走不开,故以现在才来拜见皇上。”  “诶!”彭康摆手,目光落在管薄脸上“这岂是贤弟之过?”  却也不再开口,只是擎起酒杯喝了一口美酒。  弘历恍然才觉,连忙唤张廷玉上前“皇上,这是小弟在朝宫搜到的帝王将和碧玺,这次特地带来拜见皇上。”  张廷玉上前,放下锦盒,一一打开。  镶缀着无数宝石的帝王将,一打开满室生光。  传言是上古黄帝劈斩蚩尤后为镇压魔怪特意所铸,历代天下传言得帝王剑者得天下!  彭康捋着段须,眼底极快的闪过一丝精光,直到张廷玉打开了第二个宝盒。  碧玺。  以和氏璧所造,被奉为天下所共传之宝!  此刻至尊宝物就在他的面前。  彭康走下宝座,伸出手。  弘历低下头,双手奉上两个宝物。  不能只用赞叹来倾述的工艺,这后面更是代表至高无上的皇权和地位。  得天下者得至尊之宝。  彭康昂天长啸“这天下尽归于我彭氏掌下!”  “大王千秋万代,万世无疆!”  “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臣们叩拜高呼。  弘历昂起头看着他,凉薄的双唇微微挽起,眼底是深不可测的幽暗。  上一世,他私藏帝王将和碧玺,为彭康以五十八万大军打到了川府。  今日他双手赠上宝物又如何?  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这天下终归于他股掌之中,只是时间的长短而已!  彭康叫人收到帝王剑和碧玺,亲自上前扶起弘历,哈哈笑道“贤弟真是朕的一枚良将,今夜赐宴不醉不归。”  弘历笑道“皇上赐宴,小弟受之不起,怎敢叨唠?”  “你可是朕的大功臣啊!”彭康大掌一挥“来啊,赐宴!”  营帐内瞬间灯火通明。  弘历等人分批而坐,彭康欲要上主位,管薄拉了拉他的袖管。  “你们先慢用,朕去换一身衣物。”彭康起身。  众人连忙也起,送他离开。  弘历慵懒的靠在垫上,有美丽宫娥上前斟酒,他擎杯,酒樽遮住了他的神情,他看向张廷玉。  张廷玉会意,对身侧的彭永笑道“叔父跟在和亲王身侧辛苦了,皇上很是尊重叔父,故以特意在攻入朝宫时留了一室的财物以赠公。”  他与彭永早有公务上的往来,张廷玉极得彭永赏识。  彭永曾欲与他结姻,然张廷玉早有令贵妃娘娘,不能娶彭氏女为妾。  彭永正饮着酒,双眼放光,却是按捺住,双拳握紧,低声笑道“不敢,不敢。和亲王早有言,朝宫一切皆属公物,我又岂敢窃取呢?”  “叔父严重了。”张廷玉倒酒“叔父乃和亲王的亲叔叔,与和亲王乃一家,何来公物私物一说?皇上时常与属下有言,尊敬和亲王之前理当尊敬叔父,属下等时刻不敢忘,所以还请叔父笑纳。”  彭永闻言大乐,举起酒杯对着张廷玉重重一碰。  张廷玉昂头陪着喝下,又倒了一杯,摇头晃脑愁苦道“只是皇上虽尊敬叔父与和亲王,然小人仍时刻在背后重伤皇上,只怕和亲王有意与皇上疏远了。”  张廷玉有意直指管薄。  彭永问“哦?怎么说?”  张廷玉将刚才卸刀之事又说了一遍,彭永听后,沉思了片刻“贤侄莫怕,待我去细听。”说罢,放下酒樽往帐外走去。  摸到了帐内殿之处,侧耳倾听。  管薄束手对彭康道“皇上,皇上此人有大物之心。他对天下至尊也不为动,这是有谋反之心啊。”  彭康低咳一声,沉默着,许久问“你来前观察弘历,可发觉他有异样?”  “皇上进咸阳,勒令手下不烧杀抢掠,咸阳一如往昔。”管薄道“和亲王,只有野心家才能放任眼前的大恩大惠,属下猜想皇上所要的是这天下之宝!”  彭康拍案而起“他敢!”  “此人似蛟,有帝王相。今夜若不绞杀,放虎归山,明日定成后患。”他稍顿,劈掌“属下以为,今夜除之。”  彭康沉吟了会儿,道“可他现是有功之臣……”  “归途之中,属下已备下杀手。”离开了这里,弘历的生死就与和亲王无关了。  “容我考虑片刻。”  帐内听的悉悉索索声,二人离开去了前面营帐。  彭永听至此,脸色大变赶忙离开。  直进了内帐,彭康管薄早已入座,见他归来问“叔父去哪里了?”  彭永僵硬的笑了笑,扶额“酒酣大半,出去解手。”  一张纸条悄悄的从彭永方向传到弘历手心之中。  王信谗言,欲回程杀公  有宫娥上前斟酒,弘历捏入掌心之中,擎酒饮下,示意阿桂,阿桂面色凝重,颔首而退。  彭康似酒酣,揽着姬妾睐目小觑“廖将军去往何处?”  弘历站起,束手笑道“酒醉,小解而已。”  管薄以眼示意彭康,彭康视若罔闻,管薄上前道“廖将军初来乍到,恐不便,臣愿前往帮忙。”  “诶!”彭康挥挥手“无妨军师,此时乃你我君臣共庆之时,尔怎可里去?来,给军师敬酒一杯!”他将身上的美姬推到管薄身上,哈哈大笑。  弘历低下头,嘴角微微咧起,饮下一杯清酒。  酒醉热酣之时,有舞姬舞剑,军鼓壮怀。  阿桂从外进来,带了一身的凉气,他看了看弘历一眼,点头示意,坐在他身旁。  管薄尽收眼底,举起酒杯拿酒笑问“皇上此战英勇,然臣等听闻皇上与大和卓对决圆明园之时,曾放言自己顺应天命能夺得天下,可有此事?”